凌辞坐在前院,霍楚桉今早上的话一直萦绕在她的耳畔挥之不去,已经快入夏了,府里的人回来后便紧锣密鼓的准备着夏天的防暑工作。
“王妃娘娘,您怎么跟王爷出去吃了个早膳回来就忧心忡忡的,可是王爷惹您生气了?”忆裳试探着开口。
“没有,只是王爷今早上告诉了我一个赚钱的法子,我在想着能不能行得通。”
忆裳识趣儿的没再说话,而凌辞眉头几乎皱了整整一天,霍楚桉也知道她在思考,便一直没打扰她。
入夜,霍楚桉坐在床边就这烛火读书,凌辞换好里衣后从屏风后出来,她越过霍楚桉爬上床,安静的坐在那里,霍楚桉失笑放下手中的书“莫要把自己逼太紧,可以慢慢想。”
凌辞回过神“我今日想了整整一天,仅有一处未想通,王爷可否为我出个主意?”
“好啊”
“现下的形式书院并不少,我如何能让那些富家子弟选择我的书院呢?”
“阿辞,你觉得那些富家子弟读书是为了什么?”
凌辞仔细的想想,认真回答到“其实他们自小衣食无忧,读书多半是父母亲的期许,商人希望他们的孩子能摆脱商人身份,入朝为官。而本就是官员的孩子读书,其父母多希望他们能子承父业,继续为官光耀门楣,家族鼎盛绵延不绝。若问目的,多半都会落在为官两个字上。”
“不错,这个问题极好解决,你想酒楼里有招牌菜,那书院里就该有招牌的夫子,若能让那些考上状元的人来教他们,他们自然会自己上门求学。”
凌辞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欣喜,随即却又暗淡下去“可中状元之人多数皆已在朝中为官,不会有人再出来传道授业了吧?”
霍楚桉笑了“我知道有个人名声师德都不错,而且还是个不在朝为官的状元,此人与阿辞还颇有渊源。”
“何人?”
“裴恩源。”
霍楚桉将裴恩源的名字一说出口,凌辞的脑中就出现了这个人的身影,他是凌安岁她阿爹还未及丞相时他们住处的邻居。儿时,凌安岁常在院子里练琴,每每如此隔壁的院子总有笛声传来,二人虽技艺都不娴熟,可合在一起却有种说不出的韵味。
后来有一日,裴恩源带着他来拜访凌舒清,二人便认识了,那时候的凌辞仅仅五岁,而裴恩源已经十一岁了。在后来则变成了,裴恩源在墙上开了个小洞,什么好吃的好玩儿的都由那个小洞递给凌辞,偶尔还会带着她上街游玩,这在凌辞的童年生活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凌舒清官至丞相后便搬离了那里,凌安岁为此还难过了好些时日。裴恩源弱冠之年高中状元,而那时凌安岁亦快到了及笄之年,二人由原先的无话不说,变得有些拘谨,甚至有时多看对方两眼都会脸红。裴恩源高中状元后与凌舒清促膝长谈一夜,便放弃了高官厚禄,到山中静修去了。
凌舒清与霍楚桉讲过,裴恩源之前曾说过心悦凌安岁,他本该将女儿托付给这个真心对她的人,但他知道裴恩源护不住凌安岁,甚至会搭上他自己,所以他才将自己唯一的女儿托付给霍楚桉。
“若是以裴公子的名义开设书院倒也是个法子,明日王爷可否陪我去见见他?”
“乐意之至。”
第二日,凌辞一大早就撅着小嘴在院子里直跺脚“王妃,您这次出去怎么又不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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