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散什么步,消什么食!

正当两人闹作一团的时候,就听方林在外面敲起了门。

“二爷……”

方林喊了一声,没人应答,然后他又提高了音量。

“二爷!”

“说!”

正事没办成,却有更正的事要办!

两人整理好衣冠,不急不缓地往杨府赶去。

“这臭小子坏我好事!”

都上了马车,萧程还不忘骂他几句,“等我见到他,我定要狠狠地踢他两脚!”

曾明怀见他一脸不满足的样子,忍不住笑道,“哪有你这样的舅舅,外甥丢了你不担心,反而怪他坏了你的好事!”

“我比他亲爹对他都好!”萧程反驳道,“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嘛!”

反驳完又软下心肠,“唉……含章和我一样,从小没娘,我那个爹,我不说你也知道,肯定背后敲打过杨险峰,含章……唉,这孩子可怜……”

曾明怀听到此处,也有些动容,便把萧程楼了过来,他没有萧程高,所以萧程被他搂得有点不舒服,干脆反客为主,把对方拉过来坐到自己腿上。他一手环着对方的腰,一手去捏了捏对方的肚子,低头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然后才说道,“不过你放心,他走不远的,我了解他。”

果然他们刚进了杨府,就听见一片哭声和打骂声,还有求饶声。

哭声和求饶声是张嬷嬷的,打骂声是杨险峰的,唯独当事人杨含章直着脖子跪在堂上一声不吭,任凭父亲的戒尺一下下落在自己手心。

“你不是要离家出走嘛!你走啊!你躲在池塘里算什么!”

杨险峰简直气得火冒三丈,满府上下几十人找了他一下午,他竟然跑荷花池子里睡着了!要不是有个下人不小心掉进池塘里把他惊醒了,现在怕是还找不到他呢!

“都是奴婢的错!”张嬷嬷抱着杨含章,心疼的不行,“奴婢大惊小怪了,不知道公子在那荷花池子睡着了,让将军担心,也让大家跟着白白着急一下午,都是奴婢的错,将军,您要罚就罚奴婢吧,可千万别打了,小公子连晚饭都还没吃呢,这手再打下去可就要废了啊将军!”

“不打他就不长记性!这么多人,来来回回地在荷花池子跟前寻他,少说也要七八遍,那么大的声音,他能一次都听不见?我看他就是存心的!”

杨险峰越想越来气,越气越想动手,偏偏他这个儿子脾气执拗得像头牛,怎么打都不吭声,也不服软,连一句认错的话都不会说,既不像他母亲,也不像他这个父亲!

“哎呦,我说公子啊,您就给将军认个错儿吧!”

小公子的脾气,张嬷嬷是最清楚不过的,只要他低个头,说两句好听的话,就不用受这皮肉之苦了,但这服软的事对含章来说比杀了他都难。两个人一大一小对峙着,一个是为了捍卫自己作为父亲的威严,一个是为了自己的坚持,像两只雄性动物为了争夺地盘,各不退让,这种局面一直持续到萧程和曾明怀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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