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桂花,李大牛。
虽然是公事公办,但她仍不禁问了句:“你们是兄妹,叔侄,还是……夫妻?”
那个憨厚的男人脸上顿时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像晚上云端的飞霞飘到了脸上。
李桂花含笑看了他一眼,这才答道:“我们是夫妻,都是从李家村逃荒出来的,同姓不同宗。”
…
有间奶茶店新增内部员工的消息很快传遍大昭,没过多久,又传到边关。
将士们碰巧正在吃午饭,闻言不少人都呛到了,有人止不住的咳嗽,咳到满脸通红,可还是忍不住出声质疑:“新员工?不可能吧?”
店里都多久没有招新员工了,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招了两个新员工?
养牛的?养牛的也不能这样啊!
反正所有人对这件事的态度都出乎意料的一致:扯淡!怎么可能!
杜房鸣把脸从大盆里抬起,嘴角还沾着汤汁,他‘唰’地一下站起来,深吸一口气,语气深沉道:“既然瞒不住了,那也是时候该和大家交代清楚了。”
说着,他环顾一圈,双手往下压了压,做了个‘安静’的手势。
“谢谢大家的关心,在此也声明一下,我就是有间奶茶店的新员工,你们要找的新员工就是我!很幸运加入奶茶店大集体,请大家注意措辞,再次感谢!虽然褚掌柜极力澄清说不是,但是嘴长在我身上,我说是就是!”
见他越说越慷慨激昂,一副快要把自己说服了的感动模样,其他人“嘁”声不绝,白眼都翻到天上了。
谢以骞忽然抬手敲了下他的脑袋。
杜房鸣声音戛然而止,抱着脑袋疑惑的看他一眼。
为什么打我?
余音刚落,就见一个小男孩从他们身旁经过,往奶茶店走去。
无数幼童因敌国犬戎残害而导致父母双亡,边关的将士们已经不知道捡到多少个像他一样的小孩了,谢以骞打算此战大捷后,就将他们统一送到京城慈幼局。
但这一仗还没打完,所以目前这群小孩还在边关营帐里住着。
那个小男孩手里攥着一小块银子,念念叨叨的说:“奥利奥奶茶、奥利奥奶茶……”
他也才三岁多,短短一截,没两步就平地摔了一跤,杜房鸣吓一跳,立马跑过去。
杜房鸣将他扶起来后,左右看了看,见他旁边没大人,蓦然心生邪念,在他耳边发出恶魔低语:“嗷嗷叫奶茶,嗷嗷叫奶茶!”
小孩膝盖摔得生疼,一边抽抽搭搭地抹眼泪,一边念着“嗷嗷叫奶茶,嗷嗷叫奶茶”走向了奶茶店的方向。
杜房鸣贼笑不止,又自觉做了善事神清气爽,刚一回来,脑袋就又遭受了重击。
杜房鸣“嗷”的一声抱头,半是愤怒半是疑惑的回头看谢以骞:“你为什么又敲我?!”
谢以骞面无表情道:“顺手的事。”
杜房鸣气呼呼地瞪他两眼,敢怒不敢言,只能忍气吞声的坐下来,继续恶狠狠往嘴里扒饭。
其他几个兵将“嘁嘁嘁”的笑,借着饭盆的遮挡纷纷冲他挤眉弄眼。
还不明白吗?你就是欠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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