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归来所修炼天阶功法就更强了,一把百钢之剑,吹毛利刃。一剑斩来,会发出铮铿之声。
王归来毫发无损,百钢之剑却会有断口。
王归来暗忖道:“我天阶功法都如此厉害,许无涯所修炼的功法岂不是更厉害?”
不过这只是寻常用处,真正厮杀起来,大家都会提运真气,以气运力,能轻易撕开身体。
但并不说明提升自身身体表层皮肤防御力并不重要,恰恰相反,而是太重要了。
表层防御越高,敌人就需要花费更多的真气,气力来破开你的皮肤。
若你皮肤表层防御低,敌人就能轻轻松松将你斩杀,完全不给你任何机会。
......
许无涯睫毛微微一动,他陡然睁开双眸,一抹紫色在他眼眸里闪过。
许无涯只觉修炼过后,自己神清气爽,一扫疲倦,精力充沛。
他心想:原来修行一事这么爽的吗,游戏诚不欺我啊,难怪我手下动不动就闭关修炼个十天半个月。只不过,刚入门新衣是免不了伐毛洗髓,我皮肤现在油腻腻,排出了不少污垢。
许无涯低下头看着自己全身上下的皮肤有着一片片的黑污垢,隐隐散发着臭味。
他暗忖道:“洗个澡才行。”
还真被许无涯在这片后院内找到了一口井,他先是修理好了升降装置,这才弄了一木桶水上来。
他浇上一桶冷凉无比的清水,刺激得许无涯瞬间精神抖擞。
他洗掉身上的污垢之后,发现自己皮肤白皙不少,毛孔少了些许。
待许无涯清洗完,穿好衣服回到两人睡觉的侧屋内。
王归来瞥了一眼许无涯,她发觉正式踏入‘新衣’的许无涯比昨晚有着很大不同。
他精气神无比饱满,双眼炯炯有光。
许无涯微微一笑:“不好意思,是我打扰到你睡觉了。”
“那倒没有,不过你好慢啊,修炼个功法而已,怎么现在才回来。”
许无涯很惭愧:“确实慢了,唉,我也没想到修行进入‘新衣’境要花了我半个多时辰。下次我会注意的。”
王归来被他这句话给气得不行,能这么快进入‘新衣’境,你还嫌弃慢了?
那我这种要花上十天工夫才能进入‘新衣’的人又算什么?
王归来没好气的阴阳怪气:“哼,你就装吧。”
许无涯楞了一下,他一脸无辜:“装?我装什么?半个多时辰才进入新衣,不算慢吗。以前我。”
许无涯说到这,他摇摇头。他没必要和王归来说自己以前玩游戏的时候,动动手指头,他就能瞬息间进入‘新衣’境界。
对比往日,他现在确实慢了。可惜,看样子王归来并不这样认为。
王归来目光惊异的望着欲言又止的许无涯。
她心想:这许无涯真认为自己修行速度慢吗?他真的是一点常识也没有啊。不过,他这番话让我想起了那个秦王。
当年她父亲王轻萍曾对她说过,秦王天赋异禀,虽然修炼只是一门天阶功法,但修行速度之快,让所有人瞠目结舌。
一月之内,秦王便直接从‘新衣’境跃升至洗髓之境。
要知道,即便是被父母夸赞拥有修行天赋的她。
哪怕修炼的也是天阶功法,她也需要两年多的时间才进入洗髓境。
王归来内心起了一个很不可思议的念头:难不成,这许无涯,真有可能是秦王?
这个念头一起,她立即摇摇头。
不可能,不可能。
秦王失踪成迷,有高人夜观星象,断言秦王已死,四家分秦。
而如今,也确实是四家分秦的局面。
若秦王未死,那他早该出来收拾残局了,那些秦国旧臣也早就回来了。
许无涯怎么可能会是那个秦王许无涯呢。
王归来自嘲一笑,许无涯的修行天赋太强了,居然让我起了莫名其妙的念头,她我真傻啊。
王归来说:“不说这个,你现在打算出门?”
许无涯点点头:“没错,我打算出门,看看能不能打听一些消息。”
“现在外头保准有了我们的通缉画像,你这时候还敢出门?”
“呵呵,我天赋神通,寻常游徼根本找不到我。昨晚你也见了,他们永远不知我们身处何处。”
王归来点点头,昨晚她一直在许无涯身边,可以说许无涯那反追踪的本事超乎寻常,她认为许无涯定是拥有着感知敌人位置的神通,不然她都想不明白两人是怎么从游徼的包围中逃脱。
虽然她不用担心许无涯的安危,但在许无涯出门之前,她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路上小心,你,记得早点回来。”
她说完,将头扭过一边,不想和许无涯对视。
许无涯轻轻一笑:“我会的。中午我会回来,给你带些好吃的。”
“那我呢!”一旁一直在安静听两人说话的太静突然就急了。
太静连忙道:“我也要吃好吃的,你快点早些吃的,香火祀奉我。”
“太静你放心,我自然会记得。你们二人等着,也记得小心,防止有游徼进来搜查。”
王归来说:“哼,不用你说,我自然晓得。”
......
许无涯在土地庙后门等待,他很警惕,直接开启了棋局,通过棋盘来观察路况,待没人注意时,他这才悄然走出土地庙,融入人群之中。
他可不愿意有人看见居然有陌生人从破败的土地庙里出来。
许无涯心道:“接下来,该去醉春风了。”
.......
醉春风,这是分布在九州各地的知名连锁酒楼,在安阳县内也有醉春风的分楼。
醉春风的主人为九州闻名的商业巨鳄吕家所有。
这家酒楼不仅售卖酒菜、提供住宿,传闻还有着贩卖情报、武器的暗地交易。
除此之外,醉春风也是一所交流有无的社交场所。
不少人就喜欢去醉春风点上一盘小菜,再来一壶温酒,和几位好友谈天说地,有时候,总能听到些有用的信息。
不过更多时候听到的是邻里邻外的狗血八卦。
此时醉春风的三楼,临窗的一桌。
有一位身着白衫的俊朗少年,剑眉微蹙的望着对面之人。
少年说:“九老,昨晚发生什么事,为何今日安阳县的游徼如此卖命奔波,我见县尉手下的士兵也有一部出动,好似在搜查什么。
你说,这会不会影响到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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