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便率先开口问道,“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我可以联系家人吗?”

“您现在还不可以离开。家人我们已经帮您联系了。我们没有你家人的住址电话,我们打电话到了你的公司。他们已经知道你的情况了,说会尽快联系人过来。你看看,要不要打个电话给他们?”刘伟国说。

“既然已经做完笔录了,那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里,而且现在这么晚了。”

“项先生,跟你直接说了吧。你可能要在这里呆几天了。”

“啊。。。为什么。!”

“我们查到了一些东西,跟这起绑架案有关,也跟你有关。我们需要你的配合。同时,你也有证明自己的义务。”

“我有义务?你们不会认为是我犯了法吧。我可是受害者。。。”

没等项心说完,刘伟国直接打断,“我不说你犯了法。我们需要你配合。而且你现在不能离开。”

项心突然有点激动。气氛突然紧张了起来。

刘伟国掏出一个小袋子,里面是几粒药片,说道,“我们从你口袋里,找到了这个东西。经过鉴定,是精神病药物,这几粒,分别治疗精神分裂症、抑郁症、与失眠症。项先生,我们怀疑你有精神问题,虽然你整个人看起来挺正常的。但是,别多想,我们不是因为这找你。但是,如果你再继续激动,我们就得采取措施了。”

项心突然安静了下来,跟前面判若两人。

两人甚至怀疑,项心刚才的举动,是故意的。

“你们问,我说。我知道的我就说。”项心说道。

“很好。我就喜欢项先生这样的痛快人。你痛快我也痛快。”刘伟国轻松地说道。一旁的张队也会心笑了下。

“你能想出来是谁绑架你吗?你和谁有仇?”

“刚才做笔录完后,你们都问过了。”

“这次不一样,我还要再问一遍。你好好想想。”

“我实在想不出,我没有什么仇人,我们一向诚信经营,不与人结仇,我也没有富裕到被人绑架的地步。当然了,香港人对比内地人还是钱多的。有的人想绑我捞一笔也不是没有可能。。。”

“根据绑匪的口供,他们只是受托办事。跟他们接头的人,我们认为不是最终的上家。根据他们提供的线索,他们在东莞一城中村的打印店铺有个据点接头。然而当我们今天就在现在的一个小时前,东莞那边的警方赶到那里的时候,那里已经人去楼空了。我们不知道是谁走漏的消息,也有可能他们被包围时,对方就已经猜到了,提前跑了。”

“然后,我们调查了这个店铺,根据相关线索,这里有几个经常来的人,也经常去东莞的一家酒店,叫东莞皇家王子酒店。这种地方你也知道的,是酒店也是娱乐场所。他的实际控制人,姓吴,叫吴炳山。”张队接着话,刚说完,停下了,沉默地等着对方的反应。

在前面的一番叙事中,项心大脑飞快地过滤,不断筛选那个可能的人。

“你是否认识他,他和你有仇吗?”刘伟国压低了声音问道。

“是他。”

“什么?”

“绑架我的人,是他!”

“你怎么知道,我什么都没说。你有什么证据。”刘伟国为突然的反转感到很诧异。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该想问,为什么认识他,他是什么人之类的吧。如果我没猜错,他也应该是你们警方的眼中钉,一个开这种娱乐场所的人,通常背景都不一般,相信已经累积案底了。如果我跟他认识,说不定我有很深的水呢。很遗憾,我不认识他。但我知道是他。但是,我没有证据。你们可以去找证据。”

“这。。。”刘伟国生平第一见到项心这样的人。如此大言不惭,让他都不知道怎么继续下去了,马上转换话题说道,“还是说另一件事吧。”

张队给刘局递过去了一份档案。

“你真的姓项吗?你到底多少岁?你档案上是42岁,可是你看起来只有28岁。。。”刘伟国说。

“我们香港人比较会保养,看起来年轻的不少。。。”项心直接插话。

“不不,我的意思不是你年轻,你真的42岁吗?还是更老。。。我们发现了先后几份档案都与你有关,然后你在香港的身份档案我们也有一份,在内地,我们也找到几份关于你的档案。。。甚至更久。。。”刘伟国一边翻着文档一边喃喃自语,声音不自觉的又低又快,听也听不清。

“等等,我不明白,你就直说吧。”

“我们甚至怀疑,你不叫项心,你甚至不姓项,而且你这些档案也不是你,你的岁数也不清楚。而且,你卷入了这起绑架案,而这起绑架案我们又怀疑与涉黑的吴炳山有关。因此,你身上有一些疑点,我们需要点时间理清楚。”

“嗯。那我需要做什么?”项心不以为然地说道。

“明天,BJ会来一个同志,他需要见你。现在,他估计已经飞机降落在白云机场了。”

“今天晚上,就委屈你睡在宿舍里了。我们会给你单独安排一间。项先生,我必须提前说的是,鉴于我们怀疑你精神有问题,你最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否则我们这里有时刻监视你的队医,不排除会给你一针镇静剂。”张队最后补充了一下。

“明白了,现在你们可以把我的药还给我了吗?换了地方睡,我怕睡不着。”项心平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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