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浅看看江淮礼,又看看自己面前快被盛满的碗,有些无语。“你…是打算撑死我吗?”
时浅的胃口一直不好,吃的不多,受伤恢复阶段也没有好好吃饭。
她近一米七的身高,体重一直九十左右。
江淮礼听到这话放下手中的筷子,以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将时浅浑身上下打量了一遍。“你…太弱了。”
不知道为什么,时浅总觉得这话里有话,以至于让她莫名的升出一股羞愤的情绪。
江淮礼选择的餐厅离江宅不远,时浅问他要不要散步回去。
夜晚的风仍旧有些凉,两个人总是保持着时浅一步就能赶上的距离。
不过时浅没有这样做,只是默默的走在江淮礼的身后,走在江淮礼影子的旁边。
江淮礼稍稍一转头就看到时浅正在看自己的影子,脸上挂着一抹浅浅的笑意,心情甚好。
走到江宅,江淮礼神色不改,时浅倒是微微喘气。
“我就说,你太弱了。”江淮礼给时浅倒了一杯水,面无表情的回到了书房。
时浅看着江淮礼离去的身影,有些无奈又有些气愤。
听着外面没有声音后,江淮礼将纪朝叫进了书房。“她的身体怎么样?”
跟面对时浅时的温和不同,纪朝对江淮礼却是十分不屑。“她的身体如何,你心里不清楚吗?”
“纪朝。”江淮礼冷声,不过对方并不在意。“怎么,你还想知道她多久能恢复记忆,多久能想起你是吗?”
“……”江淮礼其实并不想时浅想起什么,如今这样的情况,他没有打算和时浅重新开始。
“也就是你,江大少爷。”纪朝的语气里带着说不出来的嘲讽,“别人都是百般呵护着时浅,生怕她心脏不适,你是生怕她活的时间长了。”
纪朝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当年他突然间接到了林姨的电话,让他赶紧救救时浅。
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让时浅起了这么大的情绪波动,刺激的她心脏病发作。
好不容易等到时浅醒来之后,她便收拾了东西,一个人离开了这么多年。
直到前段时间,吴念慈再次找到他,跟他说了时浅的情况。
纪朝当了时浅十多年的私人医生,他只见过五年前那一次时浅情绪失控导致心脏病发。
不用想,肯定是跟眼前的江淮礼有关。
纪朝看着江淮礼的表情,猜测他应该不知道五年前时浅因为激动导致昏迷入院的事情。
“你是不是不知道,时浅到底是怎么离开的?”
纪朝仔细看着江淮礼的神情,知道自己的猜想正确,面上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就你这样,还配当时浅的未婚夫?”
“你什么意思?”五年前他离开后,便再没有见到时浅。
“我不知道你五年前到底跟时浅说了什么。”纪朝当时询问过林姨,只知道是他二人交谈后,时浅才出现了异样。“五年前你跟时浅说的那些话,让她情绪起伏太大,心脏病发差点没抢救过来。醒来后,时浅收拾东西离开了这里。”
当时在抢救室,纪朝一边做着他能做的一切,一边在内心祈祷,祈祷时浅平安无事。
“江大少爷,当年她才20岁。”纪朝语气讽刺,“我有时候真觉得,时浅忘了这些事情是对你的恩赐。”留下这句话,纪朝直接起身离开。
“差点没抢救过来”几个字犹如一把尖锐的刀,深深的刺进了江淮礼的心脏,痛得他有些喘不上气。
五年前的一幕幕,一年前的一幕幕,如今都清晰的回荡在江淮礼的脑海里。
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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