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忧故意逗她:“你的心意阿娘怎么知道啊?”

“阿娘!”弟史拖长声音摇着解忧的胳膊撒娇。

“要不我们一起去?”解忧帮女儿整理了一下衣服。

翁归抱起小素光。

弟史的脸更红了:“这不合规矩吧?”

“没有什么规不规矩。你要相伴一辈子的人,有什么问题和要求,自己当面问。”

解忧说着拉着弟史走了。

翁归傻眼了,这是没我什么事了啊。

经过一番商议,婚礼就定在了一个月以后。刚好那时候天气也渐渐暖和了。

解忧也在紧锣密鼓地筹备着,这是自己第一个女儿,女婿还是龟兹国的国王,可不能马虎。

但是想着以前和自己一直不对付的苏拉也在龟兹国,她心里还是有些担忧。

于是她谁也没带,提着两样小点心串门到了冯嫽家。

冯嫽一脸的惊讶:“公主,有事您叫人传我就行了,怎么还亲自来了?”

“我啊!也想来你家走走。和你说说知心话,今天没有什么公主,也没有什么将军夫人。我们就是一对好姐妹。”

冯嫽一听,心下感慨万千。赶紧屏退了下人,亲自上水果,煮茶。

解忧把点心帮忙摆上:“转眼我们都来乌孙二十多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啊!我爹走了,你阿爹也走了,程大哥也走了。现在还和我阿娘分隔两地。”

“是啊!转眼我们都是要当奶奶的人了。我永远把你当成我的娘家人,我的姐姐!还好我们这些年的心血没有白费,能看到乌孙现在的局面。我也知足了!”

“看来是我贪心了。我想阿娘就在我身边,想弟史就在乌孙找个夫君,可是她偏偏就看上了绛宾,现在不像我那时候没得选择,我让她好好想清楚。现在的乌孙不需要通过联姻来巩固地位。可是这死丫头偏偏就死心塌地要去龟兹。我这当娘的心里着实不舍啊!你说虽然没有大汉远,可也有一百多公里。我今天来就是想问问苏拉现在是什么情况?”

冯嫽忍不住笑了:“公主,儿孙自有儿孙福。您不用操心。苏拉只是绛宾的一个表婶,况且听说她去年就患上了一种落红之症状,身体每况愈下。她也只有一个女儿,想来翻不起什么风浪。”

解忧点点头接过她手里的果茶:“你去过好几次龟兹,带着也弟史去过一次。想必对哪里的风土人情都有所了解,你倒是和我说说。”

“龟兹是东西贸易和丝绸之路的交通要道,那里气候不错,盛产葡萄和梨子,小麦、蓖麻。是个富饶美丽的地方。你就放心吧!等他们成亲以后,绛宾一定会邀请你们去玩的。”

“成亲了不就晚了吗?我想现在就搞清楚。”

“我们也操了这么多年的心了,现在该放手的时候就放手,去过我们想要的日子。”

“过我们想要的日子?”解忧半天才想明白,苦笑道:“这些年经历了这么多事儿,我都忘记我自己要过什么样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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