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那他是来兴师问罪的?怪我们维持秩序不力?”悠扬的声音带上了一点戏谑,与此同时,那个身影微微侧过来了一点,弗莱肯子爵这才能透过瀑布看到那蓝色长发下不着一物的赤裸男性躯体。

嘴角抽搐着,对于自家大人赤身的爱好不发一言,转而说:“应该不是。如果是这样,找我就足够了,不会牵涉到大人你。”

背影慢慢坐了起来,长发披散,耸耸肩:“谁知道上了年纪的老头子怎么想的?”

大人,你好像和大主祭年龄差不多吧?

弗莱肯子爵差点没压抑住吐槽的欲望,假咳嗽了两声:“那个,大人,要不我们还是赶紧去吧?别让大主祭久等了。”

夏尔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好在茂密的长发遮住了重点部分,虽然还有点若隐若现。

弗莱肯子爵对于男性躯体没兴趣,一开始差点得了针眼,但也可能是看多了习惯了,现在是面无表情,眼神飘忽,心里还在想着刚刚那密信上的内容。

夏尔一个响指,瞬间穿上了一件奢华的晚礼服——白色丝绸领巾、黑色打底银蓝星光的外套、红色皮质手套、长裤长靴。与他赤身时完全相反,穿上衣服后反而近乎没有露出一点皮肤,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弗莱肯子爵很想吐槽:要么是赤身裸体,要么是严严实实的,果然,大人就是心理变态吧?

夏尔脚步一抬,踏着水面慢悠悠的走过弗莱肯子爵身侧,笑眯眯说:“哎呀——小黑,你又在心里腹诽我了?这么多年了,怎么还不长记性呢?居然忘了我的观察力多么好嘛?”

他唤来一道水花,化作一条水绳,在弗莱肯子爵表面惊恐实则习惯了的目光下,水绳捆着弗莱肯子爵的脚,把他倒拉了起来,就这样倒立着随着夏尔的走动而飘着。

“要不是我从小看着你长大,老早就像那些被凡人冒犯了的法师那样,把你头削下来做个酒壶了。”

夏尔搂了搂湿漉漉的长发,抚摸完后,那蓝色长发瞬间变得干燥。他嘴角带着戏谑的笑容,这样说着。

“万分抱歉,夏尔大人。”

弗莱肯子爵面无表情道,还习惯性的撸了撸倒扣在脸上的领巾。

等抵达议政厅之时,弗莱肯子爵已经在半空飘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大主祭心事重重的坐着,但心事再多,看到弗莱肯子爵的样子后还是嘴角一抽,掩饰性的摸了下胡子,干巴巴的说:“夏尔先生还是那么的有活力啊。”

夏尔又一个响指,水绳消失,弗莱肯子爵快速的调整好姿势,不失优雅的以强大的身体平衡能力站稳了。

夏尔说:“有几个月没见了吧,大主祭还是一如既往的稳重呢。”

大主祭没和夏尔贫嘴,摇摇头,敛了神色道:“此次找你们,是有要事。”

夏尔挑了个椅子坐下,闻言,眉毛一挑。

“今日之事,子爵应当是知晓的吧?”大主祭沉吟了一会儿,问道。

弗莱肯子爵说:“大主祭指长湖白塔之事?”

“没错。”

“大主祭特意说这事,难道是那里面的原因很特殊?”弗莱肯子爵皱了皱眉,他也是度玛族出生,热巴尔作为种族信仰,他当然也是信徒——可能没那么虔诚,咳,虔诚不虔诚的这不重要——有人在圣女节闹事,就算不是信徒,作为领主,这也是打了他的脸的。

但是,他收到的情报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啊?只说,因为口角原因爆发了冲突,然后发展到了半个广场的人都参与进来。

不过,现在弗莱肯子爵沉下心来仔细想想,也发觉到了一丝不对——怎么可能发展的那么快?那么迅速?!要知道,那里面大多数是信仰热巴尔的度玛人,就算有怨结,又怎么可能会不顾热巴尔的视线在圣女节上爆发?

莫非......有人引导?还是非凡的手段?

弗莱肯子爵忍不住问:“难道是有人特意挑事?!”他的脸色有点难看。

“为了什么?”夏尔反应的更快,他甚至想到了幕后之人肯定有一个目的,而且这个目的......事情当日发生,大主祭当日晚就来找他们......

夏尔擒住一撮蓝色长发在指尖摩挲,若有所思:与热巴尔神庙与弗莱肯家族......不,是领主府同时有关。还有,圣女节这个时间点也不同寻常,想想看,那天和平日有什么不同之处?圣女、圣女......

夏尔脑海里好像抓住了一道灵光。

线索在脑海里一一归纳整理,夏尔托着下巴,慢慢的念出了那个名词,正好与大主祭的回答同时:“绿意之钥?”

“——绿意之钥。”

大主祭一字一顿的念出了这个词,与夏尔一对视。

弗莱肯子爵眉头一皱:“当初的绿意之钥,分为三份,热巴尔神庙保藏了一份,弗莱肯家族也传承了一份,最后一份是圣女萨琳娜殿下的后裔持有。为何会有人打上绿意之钥的主意?”

绿意之钥的效用,很久之前,各自保管一份的人也曾凑在一起探究过,实在没发现什么。在几十年前,还是弗莱肯子爵父亲作为领主的时候,夏尔大人和大主祭还有那位萨琳娜后人也研究过,只看出来是超凡物品,如何使用还是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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