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河自然心中早已高兴得手舞足蹈,表面还做出万分佩服的表情,夸赞陆公子真是大度之人,不愧是丞相之子。宰相肚里能撑船,而陆公子,作为宰相之子,肚里起码能撑起高头大马车。
或许是郑河的马屁拍得响,又或许是陆准在书信里说得重,临走时,这位四处搜刮敲诈地方官员的纨绔,更是破天荒留了一笔医疗护工费给郑河,把郑河惊得拿了不是,不拿也不是,最后在陆恒的“严厉批评”下,战战兢兢收下。
陆恒就此灰溜溜离开了渭城。而此时的苏小小,手里握着陆恒的两百金赔偿,陷入无限感慨。
没想到高高在上的宰相,在那英俊公子面前也只能低头。
苏小小眼冒星光:“倘若能嫁给这样的男人,我苏小小这辈子也无需再抛头露面、低贱做人了。”
想到这里,苏小小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眼神随即坚定了起来,只见苏小小挺起胸脯,双手叉腰傲然道:
“我苏小小,虽无大能耐,可我也有常人所不及的特殊能力!我就不信,你用不着我!哼!我定要将你拿下,让你做我苏小小的男人!”
正和江母、江流儿等人在都督府用晚膳的穆枫,捧着碗打出一个喷嚏:
“阿嘁……谁在惦记我?”
江流儿盯着穆枫,穆枫,佯装生气道:“肯定是枫哥哥在青山镇的哪个美少妇惦念呢,哼!”
穆枫一脸冤枉地看向江母求救。
江母随即用筷子头轻轻敲了敲江流儿的头,笑着说道:
“就知道说瞎话。我看呐,就该让枫儿给你多找几个美妇做竞争者,免得你仗着枫儿宠溺,有恃无恐!”
“母亲!您又取笑与我,您看枫哥哥这喷嚏打得,是不是莫名其妙?定是哪个想要勾引枫哥哥的小娘子,正在盘算着某个阴谋诡计,和我抢枫哥哥呢!”
穆枫苦兮兮地望着江母,无奈道:“伯母,我冤枉啊,我这辈子都没和几个少妇讲过什么话,又哪来的让少妇惦记一说!”
“哦,不是少妇,是黄花大姑娘对不对!枫哥哥,你不要流儿了。母亲,你可要给流儿做主啊!”
江母一阵无语,这个刁蛮的小姐脾气终究是暴露了。唉,枫儿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嘻嘻闹闹中,夜色渐起。
殴打陆恒一事,在穆枫略微出手之后,迎刃而解,都督府上下的氛围也轻松起来。
是夜,正当穆枫和江流儿二人在凉亭温存之时,江冲回来了。
支走江流儿,江冲对穆枫肃然讲道:
“罗仇率十万北凉大军,向我北境,开拔了。”
穆枫未有丝毫惊诧之色,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只是淡淡说道:“江伯父,今日我已将应对之法教于吴老和孙掌门,而他二人也已出发前往南海与江公子汇合,二人快马加鞭,一日便可到达,同水军一并出发,最迟后天一早就能赶到红河。”
“而那罗仇,翻山越岭,最少三日才能抵达红河外五十里的凉州草原,整顿军务、排兵布阵还需半日,江公子以逸待劳即可退兵。”
“此次吴老在江公子身旁贴身护卫,江伯父不必担忧江公子安危。太子那里,有孙无病带着战术手套前去守护,也无需多虑。不过,我有一个想法要讲,既然北凉注定无功而返,那这北凉当真是吃饱了饭没事干吗?”
“哦,穆先生请明示,江某愿闻其详。”,江冲没有想到穆枫也会有同样的感觉。
穆枫思考片刻,提出一问:“江伯父是否意识到,此次北凉来袭,与以往有何不同?”
江冲想了想,答道:“江某也以为,这次北凉袭扰,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明知十万大军渡不过红河,攻不下北境,为何还要做这无谓的攻势?”
穆枫见江冲也看出了端倪,便继续说道:“那是否有一种可能,此次北凉,三十万大军分三路袭扰,极有可能是刻意放出的假消息?”
“这三十万大军,其中一路假意从红河袭扰,而其他二十万大军、甚至更多军力,沿红河一路西行,从西燕入境,从而对天国西境发起猛攻呢?”
江冲微微一震,随即讲道:“西燕怎么可能允许北凉军队过境,这对西燕有什么好处?除非是两国结盟,试图瓜分我天国……”
说到此处,江冲猛地一惊:并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所谓分三路军袭扰各国,完全可能是假象。倘若西燕和北凉联合,在天国西境屯兵三十万以上,首先西面因江东水师已被牵制,根本赶不及在水路驰援抵御西境,即使是赶到,西境地势平坦,河道平缓,且没有天堑配合,北凉和西燕的联军极易登陆天国西境。
那这三十万以上的联合大军,对天国将是极大的威胁。到那时,北境被牵制住,天国必将重启战将陆单才有能力抵御西境方向如此大规模的入侵。
想到这里,江冲恍然大悟道:
“这一次,安稳了十年的天国,怕是要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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