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的夜色深沉,宛如无边的墨海,将世间一切光芒尽数吞噬。

月光透过破碎的窗户,斑驳地映照出屋内的轮廓,却无法穿透那层潮湿与霉味交织的阴霾。

宋婉清蜷缩在柴房的一角,她的寒疾随着入冬的寒气再次发作,疼痛几乎使她的双腿失去了知觉,只能僵硬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吱吖——”

柴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走进来一道紫色的倩影。

是她!!!

“宋婉清,这后院柴房的滋味怎么样?应该没有你当年在尼姑庵时来得舒坦吧?”

女子挽了一下裙摆,缓缓蹲了下来,而手里正拿着一把刀,在宋婉清的脸上随意的比划:“说起这尼姑庵啊!我都忘记告诉你了,其实当日你落水,便是我与母亲联手设计的,至于你小小年纪勾引男人的事,也是我们散播出去的~”

宋婉清双眸大瞠。

不是的,不可能~

姨娘,从小就对她很好,处处在父亲面前维护她,平时更是对她百般呵护···

女人看着趴在地上的宋婉清,她的嘴角挑起一丝轻笑:“说起你的长风哥哥啊···他对你可深情得很呢。”

话音刚落,手里的刀子直接在宋婉清的脸上划。

刀刀见骨。

女人好似撒气一般,接连划了几刀,将宋婉清的脸给划破烂不堪。

而后蛮力的捏住她的下巴往上抬起:“还有件事,你不知道,你以为你怀的是王爷的种?其实你肚中的孩子不过我随便从大街上找来的野男人。”

“撒谎!!!”

“··当夜我与王爷可是在房门口听得你与那野男人翻云覆雨,好不快乐···”

宋婉清颤抖着摸向自己的肚子,她已经怀胎八个月有余,再过些时间便要与她这个母亲见面了。

她一直以为这是她与王爷的孩子,一直悉心的呵护着,对王爷身边不停来挑衅的女人,全都忍了,只是因为他给了她这世间最好的礼物。

到头来居然是一个大街上随意找来的野男人···

而就在这时一双深邃的宝蓝色的鞋子出现在宋婉清的视线里。

“书山···”

宋婉清试着一点点往前爬,她爬一点,视线里的男人就后退一步,直到脚腕处的铁链拉得很直,脚腕被生生勒出血痕。

这才攥着男人的裤角:

“书山,你告诉我,她先前说的全部都是假的,你来这是为了放我出去的对不对?”

男人身姿挺拔,身着深色的长袍。

他微微俯身,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审视着地上的女人嘴里发出轻蔑的笑声:

“宋婉清,你还真是天真了一辈子。”

她浑身一僵,心中最后的那点期待···碎了~

再抬眸时,视线已经被一层血雾迷蒙上了,看不真切,她那样的用力,瞪得双眼生疼:

“你就不怕···我告发你?”

秦书山忽而笑了:“宋婉清,你觉得你还有活着出去告我的命?”

畜生!!!

她这一生都围着这个男人转,为了把他扶上今天的位置,不断的为他筹谋,为了让他在家族里站移脚跟,甚至不惜欺骗母族···

“秦书山,我外祖父呢?···你究竟把他怎么了?”

“哦?你说那个老不死的啊?现在正被药吊着,暂时还死不了。”

男子话落,忽然蹲下身子,一把捏住宋婉清的下巴:“我得等你死了,然后把你凄惨的模样抬到他的床边,这样他才好咽气,你说对不!”

“你···秦书山!你简直禽兽不如!!!”

秦书山张狗的发出两声笑来:“宋婉清!趁着你能开口的时候,想多骂几句,你就骂吧!”

眼前的男人变得如此陌生,她好似从来不认识眼前的男人一般。

“秦书山,你隐藏着真好啊!,受我宋家接济的时候,你就如同一道摇尾乞怜的野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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