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担心,我们时间充沛。”邓布利多温和的笑着。很难想象,几分钟前我们还谈论着令人窒息的“黑魔王回归论”,这会却在孩童的欢声笑语里吃一块甜的人嗓子疼的蛋糕。

只要和魔法沾上关系,任何事都会变得难以预料。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凯瑞迪·布巴吉——另一位麻瓜研究课教授,她很期待新同事的到来。”邓不利多补充道:“明天下午,凯瑞迪会到书屋把要做的一切跟你讲明白的,她有一肚子的奇思妙想但难以实施,没准会像烟花一样突然炸开,美丽又热烈。我希望你能好好留意她,生命是一场焦急的旅行,但总得停下来看看沿途的风景,毕竟,那才是旅行的真正目的。”

“生活愉快,维卡。”邓布利多吃掉最后一块蛋糕,他平静的站起来,像来时那样捧着盒子,“我得先走一步,米勒娃还有事找我,和礼堂的天花板有关,我这次是躲着她出来的。”他咯咯笑着,似是为这件事感到窃喜,但还是加快脚步,稳当的走在公园的石子路上。

我和他道了别,却仍坐在长椅上端着那只吃了一口的蛋糕。

邓布利多穿着一件蓝色、带星星图案的巫师袍(我想象不出他不穿长袍的模样),他笑着向滑梯上的孩子挥手——那女孩快乐的笑着,一溜烟滑下来坐在潮湿的草地上。

烟花?

我细细琢磨着那些话语。烟花这个词让我想起了约翰·弗格森的油画,美丽、热烈——听起来是一位热情奔放的姑娘。

和邓布利多说的一样,我很快就见到她了。

凯瑞迪(我们很快熟悉并互相称呼教名)年龄和我一般大,一头金棕色的长发披在肩上。那天我难得没有呆在休息室里,而是把沙发挪到店门口的书架那,和橙汁一起静静等待着。

风铃声响起,一句喜悦的“下午好!”验证了来人的身份。那个年轻女孩走进来,穿着一件橘黄色连衣裙,笑着对我说:“下午好,”——很快我就反应过来,这话可不是冲我说的。因为她又转过身看着屋外来来往往的行人车辆,“各位。”她轻声说道。

我静静看着这个充满生命力的姑娘,她的眼睛像两块棕色猫眼石,它们在阳光下闪耀。

她是活着的,我心想。

“We must play our lives like soldiers in the field

But life is short l’m running faster all the tim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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