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个道士离开后,路过了几个女子将张真尚和燕冉带走。

她们是忘川谷的医者,在虞朝,有个流传的传说就是忘川谷有生死人肉白骨之能。

张真尚悠悠转醒,想要奋力爬起,但是却怎么也爬不起来。

“诶,你别动啊!你伤的很重,等会儿伤口裂开了!”

“你们是谁?”

“在下是忘川谷弟子叶柠溪,外出任务的归途当中发现你们重伤晕倒在了谷外便把你们带了回来。”

“我师姐怎么样了?”

“你说这个女子啊,她伤的很重,但我吊住了她一口气,我医术有限,回到谷内她就还有救!”

“此等大恩,无以为谢,他日若有需要在下之处,诸位尽管开口!”

“不用客气,你先好好休息吧。”

说完,叶柠溪便往马车外走去。

“师姐,快到谷里了!”

“好。”

“他们的伤怎么样了?”

叶柠溪摇摇头道:“男的残了,女的......只能看师父有没有办法了。”

......

马车摇摇晃晃行走在去忘川谷的路上,外面的景色仿佛置身绝美的画卷中。两侧青山连绵起伏,翠色欲滴;山间云雾缭绕,似轻纱一般飘动,给山峰增添了一抹神秘的色彩。

不知走了多久,终于看到了牌坊。谷内奇花异草随处可见,古老的树木参天而立仿佛在诉说岁月的故事。

叶柠溪朝着屋内喊道:“师父,快出来,出大事了!”

一座木屋中,走出了一名身着紫色素净长袍的女医者。一头秀发随意挽起,几缕发丝自然垂落脸颊边,虽然随意,但是更添几分温婉。她眼神空灵、气质出尘。

来到燕冉身边号脉,眉头时而微微皱起,时而舒展。不多时便掏出银针为燕冉施针,随后便开了一个药方让叶柠溪去抓药。而后再来到了张真尚身边,张真尚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随即又再次昏睡了过去。

......

不知过了多久,张真尚终于醒来。他起身向屋外走去,可一走便摔了下去。门外的叶柠溪听到动静急忙跑了进来:“你醒了呀,你怎么就起来了?”

“我的腿和手指!!?”张真尚摸着空空的裤管嘶吼道。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你的腿......没保住。”叶柠溪小声道。

这时,一阵钻心的剧痛自断腿、断指处传来,如同一把利刃瞬间刺入骨髓,让他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渐渐的,疼痛似乎变得麻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空荡荡的感觉,仿佛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被夺走。

两个时辰后,张真尚靠着墙,看着原本完整的肢体如今变得空荡荡的,心中涌起了无尽的悲伤与失落。曾经习以为常的行走、奔跑,以后好像都变成遥不可及的奢望,未来,他应该怎么办呢?

“叶大夫,我师姐怎么样了?”张真尚抬起来问道。

“她的伤很重,几乎濒死。但是师父出手后她的已经稳住了,只是还在昏迷。”

“叶大夫,我想要回去可以吗?”

“但是你的伤还没好完,现在走的话很危险。”

“无碍,我如今已是废人一个。”张真尚眼神无光,但很坚毅。

看着他的眼神,叶柠溪知道如今自己是无论如何也劝不住的,随即便去备马车去了。

......

三天后,华天府前。

叶柠溪将两人送了回来,张真尚杵着拐杖从马车上下来。门口守卫看到,便急忙跑去通报。当张真尚在府前站定,华天府大将军燕九急忙跑出来。

张真尚看着大将军头上半白的头发,心里刺痛,自己的师父近些日子一定急坏了。

看着张真尚空荡荡的裤管和没有手指的左手,燕九被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师父,让人把师姐抬下来吧。”

众人七手八脚的把燕冉从马车上抬下来。

“人已送到,在下就先告辞了。”叶柠溪抱拳拱礼。

“叶大夫,您稍等下。”

“师父,我有几句话和您说。”

燕九把张真尚背到了房间。燕九满眼通红的看着自己这名得意弟子,如今却是变成了这个样。

“******,整装催马,跟老子砍了料峭关那个狗贼!”

“师父,我走了,您就告诉师姐,我看上了忘川谷的姑娘娶了那个姑娘,从此归园田居。”

“阿尚,你......”

“师父,成全我吧,我如今已经废了。”

燕九此时不知道怎么办,拿起桌上的杯子便砸了。

“你走吧。”沉默许久,燕九只说出了这几个字。

“谢师父成全。”

随即,张真尚拿起了行李坐上了再回忘川谷的马车。

......

思绪再回到信上:

听月慧说,自那一战过后你就走了。与一名忘川谷的大美女,双双身着红衣,拜别了诸位将军长辈。而我......竟一无所知。

看到这里,只见信上有着点点泪痕,张真尚长出一口气,把信揉成了一团对着在帮他打扫房间的叶柠溪说道:“我行动不便,劳烦叶大夫把这信,烧了吧。”

随后杵着拐棍,朝着忘川谷崖边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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