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安鸿还想说些什么,傲慢的吏员却完全不再听他讲话,只顾着将人关进县牢,郑家众人此时也没什么办法,他们只好乖乖地跟着吏员们进入县牢。
鱼丘的两位吏员在将郑家众人交付给芜湖的吏员之后便自行离开了。
芜湖吏员本来想让鱼丘吏员把牛车带回去,毕竟从来没有罪犯还能有车载送这样好事,鱼丘吏员却坚持说这是鱼丘县主的安排,芜湖吏员考虑到自己县主现在好像有求于人只好默许了郑家众人继续坐车的待遇。
反正有车的话他们吏员在运送犯人的时候也能轻松一些,何乐而不为。
第二天早上,日已上三竿。
“今天要出发的流放犯人在哪里?老子过来带你们出城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位老吏员的大嗓门从县牢门外传来。
一会儿,他醉眼惺忪,脚步虚浮,在另一位年轻吏员的搀扶下,摇摇晃晃地来到了芜湖县牢门口。老吏员满脸通红,眼神迷离,头发凌乱,一看就是昨夜纵情饮酒,尚未完全清醒。他的身上散发着一股浓烈的酒气,让人不禁皱起眉头。
“在那边。”年轻吏员提前了解过犯人押送的地方,把老吏员带到郑家牢房跟前。
“你们这什么办事态度啊!本来清晨就要出发,你们现在才出现!而且你们县牢今天早上也没送吃食过来,害得我们拿干粮填肚子。”覃雅琼看到这老吏员迟到也就算了,看起来还像是宿醉未醒,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
“怎么?小妮子还想管教你老爷我?不是吧?一个流放犯人还有这么大的脾气?怎么?想引起我的注意然后让我买下你吗?那也得看你有几分姿色呀?老爷我也不是谁都要的。”
老吏员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失职,反而用一种轻佻的语气回应覃雅琼。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猥琐的笑容,油腻的双手还伸进牢房里,想捏一捏覃雅琼的脸。
没等他碰到覃雅琼,一道寒气就从旁边窜出,停在老吏员的手前,是郑乐驰的苍兰宝剑,锋利的剑刃闪烁着寒光,散发着一股逼人的气势,老吏员只要再把手往前伸出一丝,他的指头就可能被锋利的剑刃所伤。
老吏员吓得想缩回手,却不想丢了自己的面子,故作镇定地快速把手收回,然后喊道:“小八,开门。”
年轻吏员此时迅速地把牢房门打开了,接着便开始催促郑家众人赶紧离开牢房。
老吏员一时也被剑上的寒气震慑住了,脸色难看,但一时也不敢再多刁难郑家众人。
出了牢房,两位吏员把牛车开了出来。
郑家众人看牛车来到眼前,便打算上车,毕竟一路跋涉,有车可坐能轻松不少。
然而,那老吏员却突然一拍牛屁股就让牛车往前奔走,嘴上还喊着:“罪犯就得走着去,还做梦想坐什么牛车。”他的脸上满是傲慢与无理。
郑安鸿看了齐长天一眼,齐长天立刻会意,只见他一个疾步上前,速度快如闪电,瞬间就赶上牛车并把老吏员给打下牛车。接着,齐长天拿了条绳子,熟练地将老吏员绑在牛车后面。
此后的一路上,郑家众人和年轻吏员就坐在车上,老吏员在车后跑着。
郑家众人看那老吏员气喘吁吁的模样,既滑稽又解气,倒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因为出发得晚,他们来到原定中午到达的村庄桃园村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左右。
此时正是一天最热的时间,烈日高悬,阳光炽热得让人仿佛置身于蒸笼之中。
结果还没等众人进村,一位带着面具握着盘龙滚的胡须老者就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老者面容严肃,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满:“怎么才到?老夫等了你们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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