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手腕传来一阵剧痛,不用回头曹乐阳便已知来人是谁——
“阿九你快放手,今日我要好好教训教训这目中无人的孟氏。”
“贤婿是在怪我教导无方?”
听着略带嗔怪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曹乐阳一愣,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忠义伯孟平带着儿子孟令旭,竟不知何时来到了自己身后。
“二爷要动手还请尽快,”
孟初晗捂着连冷笑一声,“以后可再没机会了!”
曹乐阳心头火起——好啊,有娘家人撑腰孟初晗倒硬气起来,她也不掂量掂量,孟平不过是个伯爵,怎配与国公府相提并论?!
尉迟九看到孟初晗脸上的红印,眸色不由的一黯,手上不自觉加了几分力道。
“嘶……”
曹乐阳疼的直皱眉,当着众人的面他还得顾着脸面,只得低声道:“尉迟九你还不放手!”
“她可是你的妻,被你连累受了一身的伤,你怎么下的去手?”
尉迟九一把将曹乐阳甩到一边,几不可闻的骂了句:“混账!”
曹乐阳面色一红——
他是兄、尉迟九是弟,他竟敢如此训斥自己,果真是永安王那莽夫的儿子!
“不知家姐何处惹的少国公不快,竟招致您当众掌掴?”
孟令旭见姐姐面颊肿的老高,不由得怒从中来,冷着脸质问道:“姐姐千里迢迢回京,一路上受了不少苦,且又生了重病,便是有所冲撞您也当体谅才是,怎么能对她动手?”
曹乐阳闻言不由得冷笑,这会儿倒想起手足之情了!
“她不守妇德、在陛下面前搬弄口舌,曹家被陛下申斥、母亲被夺了封号,难道不该教训教训?”
“宗室女子德行有亏自有大宗正处罚教导,不敢劳烦少国公!”
“更何况姐姐刚刚回京,身上病痛未除,如何能在陛下面前搬弄是非?再说夫家遭了陛下申斥姐姐面上亦无光,如此蠢事谁会去做?”
孟令旭目光如箭须臾不离曹乐阳面庞,忽的高声道:“少国公行止不端京中人人皆知,说不定是耿直的御史告到陛下面前,你怎知是长姐所为?再说陛下并未召见长姐,长姐便是想诉苦也求告无门!”
“长姐重病,少国公不思为发妻寻人医治,反倒责打起病人,看来坊间传闻不假,少国公果真是凉薄寡恩之徒!”
孟令旭说着忽的朝旁一闪,露出其后一位着华贵道袍的道士来;他朝那道士恭恭敬敬的施了个礼,大声道:“曹乐阳无故责打发妻,长姐实在无辜,还请国师上达天听!”
那仙风道骨的老道眼珠转了转,伸手抚了抚颌下长须,长叹一声道:“孟夫人当真可怜,体内蛊毒未清便遭丈夫责打,当真可怜……孟大人放心,贫道定不会袖手旁观!”
曹乐阳一怔。
国师?!这就是那位与清风真人齐名的霁月真人?!
说起来父亲叫他带孟初晗回京,本就是要替她寻这位国师解蛊毒,可一行人半路遇刺、回京后他又被流言弄的焦头烂额,哪里腾得出工夫替孟初晗求医?!
自己并未去请,国师又怎么会来?
曹乐阳心下一凛:难不成陛下知道孟氏中了毒?!
这下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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