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满月听见,他心里的咆哮声:【信我没错,有几个人能像我喀娅玛城一路南逃上来?如果我的证件没有在逃亡途中掉落,他们也不会让我活着,我参与并见证了一切,信我,拜托信我。】

“你是临危授命修筑防空洞的工程师?”他的心声太聒噪了,张满月揉着耳朵,想起了一个悲惨的画面。

敌人炮火袭来的瞬间,一位背着包,抱着电脑的工程师用百来人掩护自己逃走。那天清晨,火光冲天,百余人没发出一声哀嚎就炸为齑粉。

是他,那个万恶的工程师。

“我情非得以,我有苦衷,请你相信我。”工程师面色惶恐:【他们以这处为难民营,吸引大量的民众逃生入圈,后来战火胶着漫延到这片土地上,这里的H国人比俘虏还低等。】

“谢谢你的提醒。”张满月看向走过来的队友,对紧张到不停吞咽的工程师说:“开火之前,说不清敌人是谁。要是W国的正统军,我们都值得庆幸。”

国际援助主要进行人道主义援助,除非面临直接威胁,否则不直接参与作战。张满月和队友现在能做的,就是等待中观察。

作为训练有素的尖刀队伍,五个人一致认为敌人是入侵方产生的反叛军。

张满月回到等待她的队伍中。

五人小组走进滚滚浓烟中消失。

破损严重的塔楼,是海岛上幸存的制高点。开火后,后方的民众也有逃生的时间。

张满月蹲在地上,听着队友分析周围地势,她咬掉渗血的手套,转头问:“阿颂,信号连上没?”

“没。”阿颂蹲在地上,手指灵敏地联接卫星通讯,电脑上显示一串黄色感叹号。

他无奈:“好几次了,都这样,和我们想的差不多。”

“有点意思。”莽汉许冲瞥了眼电脑画面,低头整理装备:“不行就算了。”

“南飞指挥官临时委派我们的任务,他走之前会找李政委交接。”张满月调节吱吱作响的呼叫机,“沈墨就在岸上,这时候估计援助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行,”许冲勒紧腰带,子弹上膛,“干就完了,他狗日的搞袭击,孙贼你有多少弹药,咱们给他来个烟花开开眼。”

“烟花?我新研究的火树银花没地方展示。”孙晨拍拍手套的灰尘,s形戒备朝着防护戒线过去布置。

孙晨和许冲是拆弹大队出来的人才,两道迷彩服拉着线在破烂的街道,滚来一拉,滚去一扯,很快街中央织出一张五彩斑斓的密网。

“笔给我。”孙晨退回来,拿笔在地图上标记出道路两侧的情况,“严防死守。欺负到老百姓头上来了,他们今天要是敢过来,自作自受的滋味,至少记到下辈子去。”

“还上催泪弹了。”张满月收了戒备。

这支尖刀队伍,是A国专注培养的反恐精英,每一位单拎出来作战技术抵一个普通班。

张满月竖起拇指,不愧是专业型人才,出门才外身上都是家伙式。

五人默契十足。

一致将当前的主要目标为保护民众,防守区域就是塔楼附近。

张满月和队友们在国内历战诸多,这一刻站在他国领土对峙的,或许是W国臭名昭著的反叛组织。

每个人身上,无不忐忑和热血。

热血常备于这个职业,但忐忑是他们今天只能防守。

“我要死了,阿颂帮我生个儿子呗。”孙冲开玩笑,将严峻的气氛冲淡一些,遭打趣的阿颂继续接收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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