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身上的弹药卸下来,许冲和孙晨利用有限的物资制作简陋的烟雾。
在他们的掩护中,工程师发现对方身上的logo是恐袭分子,脑袋清醒后,站在枪林弹雨的中心不敢动,最后把小男孩放下自己往后跑。
“help,help,help me。”
无人料到这出。
离小男孩最近的孙晨丢过去一个干扰弹,用流畅的英语指挥小男孩趴地上爬过来。
孙晨暴露后,被大片火力乘胜追击。
小男孩只能中断,爬到不远处的遮挡物后面藏着。
对方不停地掷弹药,炮火连天中,一枚弹药落在小男孩脚边。
危机时刻,张满月冲上去,在最后两秒丢开弹药。
砰的一声。
敌军身后传来一阵扫射的枪声。
“是老沈和政委!他们带着当地组织过来了。”许冲登上大片废墟,举着空枪嚎,“来啊,来啊,他爷爷的,欺软怕硬的孬货。”
“满月,你怎么样?”被追着打到卸力的孙晨,掩护着张满月退回安全区域。
乱战后,对方两个连队的力量被控制。
张满月坐在废墟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影,耳朵因那枚弹药过近爆炸而嗡鸣吵闹。
她整个脑子都要炸糊了。
回到喀娅玛城,走掉的白人上校南飞,正带着人整理倒塌的居所。
“月看起来,很不好啊。”南飞一向爱和满月开玩笑,她总是眉眼弯弯回两句,这次却呐呐的。
“军医回来了,你去看看?”
“不用,我力量很充沛。”
张满月就近投身入清理现场,很多人从周围走来走去,她弯腰鸣叫的脑子昏昏沉沉,一抬头眼前光影重叠。
风吹开乌云,散出阳光。
阳光中风吹动的叶子和灰尘里,竟然有雪花。
“眼睛花了。”国内十一月,正是大雪的时候,张满月拍拍脑袋,“H国下雨就不错了,哪能奢侈下雪啊。”
“张满月。”
她转身,面对眼前两个重影的高大男人很懵懂:“你是?”
“夜满星。”他挥了挥手,她耳内的噪音,眼前的重影神奇的消失。
夜满星环伺周围陌生环境,偷袭后倒塌地木屋,满地斑驳血迹,来往的白大褂和奔走的迷彩服,“我还是名记者。”
“噢夜记者,注意安全。”
临走前,张满月对着俊朗的面孔,鬼使神差问:“雪大吗?”
“好像很大。”夜满星伸出手掌,雪花快速落在他宽大的掌心,堆起绒绒一层,“六瓣雪花,幸运的征兆。”
H国下雪,算是近百年来的小奇闻,想起出发前的喜笑颜开,后来爆破下梦境和家园的支离破碎,张满月情绪复杂,“应该幸运吧。”
恢复战斗力的张满月,忙着救援工作,全然不知身后多了条尾巴。
夜满星身为若干年后的神明,跨越无数时空,化身成为现代人很不适应。他看着鬼怪之力未觉醒的张满月,温柔清丽,做事干净利索,第一次意识到她真真切切活体时的模样,很有遐想空间。
夜满星觉得他好像又有事情可以做了。
初见的雪花值得纪念。
还有张满月走过的地方,碰过的物体,他跟在她身后去扶木头,接患者,分发救灾物品。
她的每一张笑脸,好比照片停格在脑海中。
好久不见,鲜活的张满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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