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二天一早，裘海明和吕南乔在信用社取得了赵平原的账户流水记录，赵平原银行卡上只剩2元钱，从流水看，赵平原每个月低保一到账就取出来，看来这哥们儿主要还是用现金开支。这在农村比较正常，很多年纪稍微大点的人都不习惯使用线上支付。赵平原的卡上没有出现过多的钱和多的开支，很稳定。没有疑点。
“基本上我们该做的也都做了，这下可以给孙队交差了。”吕南乔说。
“嗯。我回去整理一下，然后再让赵高原想两天，这期间他没说什么的话，两天后就通知他去领遗体，把案子结了。”裘海明同意道。确实也查不出个什么名堂，睡了一晚的裘海明也稍微清醒了些，一味去纠结赵高原和李兰的感情有点钻牛角尖，没必要咬着人家不放，尤其是在发生了丧事的情况下。
两人刚回派出所，就有人报警说三角村的河里有人乱捕鱼，裘海明与吕南乔对视了一下。吕南乔嬉皮笑脸地说：“师弟，我和李垒去出警，文字材料的东西我不喜欢搞，你留在所里写。行吗？”
“可以，你去吧师兄。”
随着吕南乔的出去，裘海明在电脑前坐下，开始写赵平原死亡的报告。
突然电话响起来，是村支书赵自凯打来的。
“诶，赵书记，你好。”裘海明接起电话，礼貌地寒暄。
“裘警官，这个……你那天不是说关于平原那事儿，村儿里有情况都要向你报告吗？”
“是啊，发生什么事儿了吗？”裘海明诧异地问。刚准备写报告，赵书记就打来汇报情况，真巧了不是？
“哎呀，这个嘛……我觉得好像与平原的死没有关系，但是史大明的老婆跑来给我说，我就纠结需不需要给你报告一下，后来我想了想吧，既然人家给我说了，我就还是给你报告吧，不然万一有个什么遗漏，我可负担不起责任，你们警察自己判断有没有必要去查，反正我把自己的工作做到位。”赵自凯语言中透露着为难。
“噢，是是是，您请说。”裘海明温和地答着赵自凯的话。
“不是12月1号高家老太爷做大寿吗？大家都围在他家乐呵，吃寿宴嘛，还请了草台班子来表演。史大明的老婆说，她看见中午饭后，草台班子的小丑在村里瞎转悠。”
“噢，这个。。。”裘海明翻开笔记本，对照时间线，“12月1号寿宴……赵平原是12月3号凌晨死亡的，这个小丑与他有过什么接触吗？”
“就是没有啦！所以我才说和这事儿没什么关系嘛。”赵自凯在电话那头显得无奈又焦急，“史大明的老婆出了名的嘴碎八卦，她说，她老远看见那小丑往村儿里僻静的地方走，就是赵家兄弟家的方向。”
裘海明没有说话。
“她呀，还说，她觉得该管管这事儿，于是自己跑去寻这个小丑跑哪儿去了。”
“那这小丑跑哪儿去了？”
“结果她在山下一个荒废的小竹林里找到那小丑，在里面靠着竹子睡觉。”
“啊，这个。。。”裘海明一时间不知怎么接话。
“对啊，这傻婆娘，跑来给我报告这个事儿，她的意思是这小丑在村儿里乱窜，铁定没干什么好事儿，加上去小竹林得路过赵家兄弟家，她觉得可疑。”
“她觉得可疑的地方是？”
“她自己也说不上来，就这样还警告我说，如果我不给警察报告，出了事我负责！乡下婆娘就是这样的，吃饱饭没事儿干，天天脑袋里编故事呢。唉呀！真他妈烦！警察同志，我也不想给你们添麻烦，那傻婆娘搞得我很为难！”
“嗯……知道了，史大明的老婆叫什么名字？”
“叫顾菊香。警察同志，你们要去查这个线索吗？”赵自凯小心翼翼地问。
“呃，你先把她的手机号码给我，我问问情况再说。”
“噢噢，一会儿挂了电话我发到你手机上。我打听到那个草台班子还没走，就住在镇上的鸿运旅馆，”
“好的，赵书记，我们下来了解跟进一下。谢谢你啊！”裘海明记下了赵自凯反映的情况。
“诶，麻烦你了，警察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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