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城离江边小城有十多里地,百年前离江改道,靠江运而起的老城因而衰落下去。人口流到新城。

苏白气鼓鼓架着羊车,麻蛋,皇帝还不差饿兵那,饭没有连口水也没混上。随从就不是人吗?端是不为人子。

羊车吊在最后面,苏白饿得心里发慌,正想着是不是丢车跑路时,身后车门打开四月出现。

“给。”

苏白不明所以接了过来,打开一看是几个干巴巴的饼。

“我说大法师,包吃就是吃这。”

“有的吃还堵不了你的嘴,不吃还给我。”四月伸手就要抢回去。

苏白手一缩躲过四月小手。

“呸。”他对着烧饼呸了一口。

四月眼都瞪圆了她是实在没想到:“你够了,恶心不?”

苏白这一口可把四月恶心坏了,怎么会有这种人,她开始怀疑自己眼光是不是有了问题。

“不恶心。”苏白一口咬了下去:“饿极了我连石头都吃,要不你来点。”

四月没好气的说:“石头你都吃,那人你吃不吃?”

苏白停下手里的动作认真说道:“吃人的是怪物,遇到一个我杀一个。我是疯子坏蛋可还是人。”

此时他脸上没有一丝笑意,苏白此生最为严肃话语回答这个问题。

羊车顺着大道在走,两旁庄稼长势极好,看来今年又是一个丰年。

苏白几口吃完,肚子里有东西没那么难受了,现在该谈正事了。

“我跟你说,半成只是当随从,要想我做事,得加钱。”苏白露出獠牙。

四月嫌弃打量他一眼:“本姑娘需要人帮忙吗?就你的身手还是护好自己吧。”

“咱们走着瞧,要我出手我要分三成。”

苏白哼哼说着,四月不想理他,手中小刀在旋转,一把小刀在手里玩出了残影。

又拿刀,又拿刀。只会这么粗鲁暴力,苏某人不与你蛮女计较。

十多里的路很快就走完,老城位于一处小平原中,现在还能明显看出离江老河道。只不过河道中已然全种上了庄稼。

一行人十多辆马车停在一处小山丘之上,老城尽收于眼。

破败泥土城墙在雾气中若隐若现,即使是烈日下也不见其消散。

苏白一行人站在山丘之上顿觉有股阴森之感。

沈从文身边围着一群莺莺燕燕,那是他的大小老婆们。

“各位大法师,这就是老城。”

沈财主豁出去了为了救子他什么都能舍:“我儿就是在这里出的事,谁能医好他,除了悬赏,我再加一颗芒种。谁带出来我就给谁。”

苏白眼亮了,要是我跑去带出来,那是不是归我了。嘿嘿嘿,有搞头。

“大哥。”

沈源最先出声,焦急喊住几乎要发疯的沈财主。这是底牌,你这么早亮了以后咋办。

“你叫什么,老爷别听二叔的一定要把子修救回来,一个破种子舍了就舍了,儿子命最重要。”

莺莺燕燕们将沈源挤开,围住了沈财主。沈子修是她们后半辈子的指望,你这人只是一个族弟而已,谁重谁轻她们可分得清的。万一儿子没了,沈从文又有一好歹,这什么族弟怕是会头一个赶她们走的。

吃绝户什么的她们可听说过不少。

大法师们眼都亮了,眼神中闪过贪婪,芒种啊!一颗就可造就出一位修者,珍贵无比的东西沈财主就拿出来了?

“沈老爷,你说得可是真的?”四月眼睛在太阳下面发着光。

芒种东陆只有一家能造,天庙,每创造出一颗都要花费海量资源。

沈从文红着眼这是他最后的希望:“千真万确,儿子的命最重要,本就是给他准备的,现在也是物尽其用。”

三位大法师神情严肃盯着老城,谁挡路谁死。

四月带着面具,苏白瞧不出她的神色。可我苏某人说不帮就不帮。因为我要吃独食。

道士皱着眉头手指沾着胡子道:“烈日不消薄雾,雾气凝而不散,就是站如此之远仍有阴寒之感,可以说此獠气候已成。”

道士抬头看天:“城居北斗之下,主死,此地仍阴火之地,生死间加把火。是哪个缺心眼在这里建城。我生平头一次见!”

和尚双手合十:“慈悲,慈悲。两位大法师可有办法。”

四月手轻轻一扬黑光闪过怪异战刀在手:“说那么多做什么,敢拦路砍了就是。”

目不如刀似乎要将僧道给砍了。

苏白竖起大拇指,这句话合他胃口,不服,砍到它服。

所有眼睛一下盯在她身上,大多是惊奇怎么这么莽。

“看什么看,我说错了吗?”四月将刀插在面前瞪着大眼环视众人。“说太多也要靠手中刀说话,难道你俩耍嘴皮子去说服妖邪。”

大和尚先开口道:“四月施主,巫女最适合交回人魂,贫僧最适合让沈子修人魂不受妖物所迷。”

言下之意要和四月合作。道士急了,这两人合作就没他什么事了。

“大悲,你是芒种吧。你我合作芒种归你,别的归我。”

老道士打定主意要将四月从这里剔出去好报抢生意之仇。

“慈悲,慈悲。成交”大和尚嘴角挂起了笑意。

两人联手自付绝对可以将四月吃得死死的。

四月气得牙痒痒:“各凭本事,本姑娘一定是笑到最后的人,我们走。”

“光头,老道士,你俩小心点。“

苏白笑呵呵对两僧道摇起食指,脸上贱兮兮笑容让人心中火大却又发作不得。

“东家,要不要我把麻袋准备好?”

瞪着大眼四月训道:“要什么麻袋,本姑娘要砍就他们正大光明的砍。这事不算完。敢抢我生意。”

苏白缩缩脖子,发起疯来的女人很可怕的。娘说过遇上了躲到一边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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