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寓意着团圆,几日前解除了危机的村民们就开始外出采购过节的东西,今夜每家每户都亮起了明亮的灯火,做好了丰盛的晚宴,全家人聚在一起,享受着节日带来的快乐。
当然,也有例外,村里有两户人家里都只有一个孤独的身影,他们只能独自度过这个团圆的节日。
月亮象征着阴性力量,在每月十五十六时会抵达顶峰。
夜色渐深,和牌友组了牌局的一个村民独自走在了小路上,背后的风声突然急了,他回头只看见了一张没有生机的脸,和对方手上滴着血的心脏。
一道身影出现在了某处的屋顶,他静静聆听着村民们的声音,眼中仇恨的火焰愈演愈烈,势必要将这里的一切燃烧殆尽。
他盯着因失去了心脏而倒下的村民,呼吸声逐渐加重,得意而猖狂地笑了起来。
他直接打穿了屋顶,以同样的手法掏出了一家人的心脏,绘出了一片血色纹路。
只剩下了最后三个站着的影子。凶手画下了最后一笔,舔了舔混杂着泥土与鲜血的指尖,血色的光芒顿时笼罩了整个村子,他命令着身边的两个影子倒出了之前失踪们的尸体,而这些尸体上,都缺少了一部分。
补足了最后的能源后,所有的尸体都融入了阵纹之中,源流血咒正式启动,相比北荒血契以束缚为主,这血咒只为灭族存在,凡是带有常盛村血脉的人,都将在七日内死于诅咒。
痛苦的哀嚎声仿佛在他耳边回响,他俯身捧起了一汪鲜血啜饮了起来,闭目回味着绝望与杀戮的美味,快感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他开始在月光下独舞,宣泄着无比高昂的情绪。
一曲舞毕,身边的两个影子鼓起了干枯的掌声,但他没有丝毫的满足,只见他脱下了衣服,用着地上还未干涸的血液以那全是丑陋疤痕的身体作为画板涂抹了起来。
他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交错的疤痕和鲜血共同构成了一副邪异无比的画卷,他仍未痛快,直到低头看了看那根挺立的玩意,伴着掌声与血色,对着月亮开始了自渎。
在他丝毫没有注意的地方,几十只小虫规律地舞蹈着,散发着他看不见的紫粉色气机。
霍云归一脸恶心地切断了窥视他人梦境的窗口,他觉得自己有些犯贱了,怎么就控制不住这该死的好奇心,恨不得从挖掉装有这部分记忆的脑子。
兄妹俩不明所以,怎么他突然一副吃了狗屎一样的表情。空气中一股奇特的味道逐渐传了开来,陈夜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尴尬了起来,陈月白脸上的疑惑则更多了。
在双重快感的冲击下,黑衣人终于满足地睁开了眼睛,可是眼前的场景,是那么陌生。他环顾了四周,三个熟悉的身影把他围在了中间,刚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幻梦。
黑衣人感受着股间逐渐扩散的湿润,还没散去的快感和其他心思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但转眼他就想起这三人不过凡境修为,正欲出手,双脚却被什么东西捆住了,动弹不得一点。
“三位这是要做什么。”他低沉着嗓子。
“别装了,是应该叫你张光耀?还是别的名字?”霍云归把玩着手里的梦虫群,他先前正是以它们为核心施展了入梦之术,疏散了居民的同时,还看到了不太想看到的东西…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是路过此地。”被道出身份的黑衣人没露出半点破绽。
“树林里出现的脚印和看到的六欲菩萨是你用纸模做来混淆视听的,还有纸糊匠是从来不做纸人的,那晚你被无头怪物追,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从没在你眼前展露过修为的他,以及很多很多…”
陈夜一把薅掉了他的黑色面巾,结果露出了一张没见过的丑脸。
“三位,我真的不认识你们,现在放我离开还可以谈。”他嘴上说着,脚上却一直没有放松,他感觉到这套索就要挣脱了,马上就是这三个几次破坏他好事的小鬼的死期
霍云归不知道从哪变出了一个张光耀,只是这张光耀一动不动,表情也有些呆滞,面对这种情况也没说话。他一拳打破了张光耀?的皮囊,露出了隐藏着的一只怪物。
真正的张光耀,早就已经死了。
这只怪物的构成与昨日的犬形怪物类似,除了脑袋以外都是用不同人身上的部位拼接而成,有些腐烂的女人脑袋耷拉着,发出不成调的音节。
“我去看过六欲菩萨庙的地基了,两具棺材里的骸骨死亡的时间根本就不是三百年以前,所以你还要嘴硬吗?梁逢泽。”霍云归一字一顿地说出了他的本名。
“是又如何?”梁逢泽不再狡辩,承认了自己的身份,“那个叫张光耀的秀才死前还在咒骂我,但当我一片片剥下他的肉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向我求饶,还有他母亲,他父亲,他姑姑,他小姨!张家的所有人,他们死状我都记得,死前的绝望实在太美味了!”
“疯子。”陈月白厌恶地看着一脸痴迷的梁逢泽。
“我是疯子!从三百年前张家人和村子杀了我父母的时候我就疯了!好在我命不该绝,他们以为我死了,把我丢进了河里,但我醒了过来!从那一刻我就知道,我要报仇!我要杀光这村子里的所有人,让他们也感受感受我父母体验过的一切!”
“三百年,你知道这三百年我是怎么过的吗?!他们都该死!”梁逢泽癫狂地咆哮着,面目无比扭曲。
他正是三百年前被当做活祭的那对夫妻藏起来的孩子。
“哈哈,所以你三百年,就换来了这点修为和那狗屁阵法?”霍云归没有半点紧张,反而嘲笑起了他。
“你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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