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茉只觉得自己快死了,头疼欲裂。

她艰难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雕花大床上,手脚被细长的铁链捆着。

姜茉一脑门问号。

什么鬼?

姜茉的嗓子艰涩难忍,声带像是断了,完全发不出音节。

似是察觉到姜茉的动静,斜靠在美人榻上的男人抬眸看了过来。

他衣衫半敞,左腿支起,慵懒闲适地拎了一壶酒,该是喝了好一会了,双颊上泛起了一层绯色。

“你醒了。”

宁兮之一撩衣袍,从榻上下来,施施然走到姜茉面前。

他伸手抬起姜茉的下巴,“你是谁?”

姜茉歪了歪头,怎么又是这个问题。

姜茉惨白的唇瓣翕动,只能发出沙哑低沉的一个气音。

宁兮之桃花眼眯起,强势地捏开姜茉的嘴巴,把剩余的酒液倒了进去。

姜茉差点被呛到,眼尾都氤氲开了生理性的泪水。

辛辣的酒液入喉,暖身但不解渴。

姜茉一把挥开宁兮之的手,往后缩了缩,捂着嘴剧烈咳了起来。

她看到宁兮之仅穿了亵衣,她身上披着的这件外衫,应该是他的。

姜茉这会哪还不明白,刚才在汤泉,该是宁兮之这个神经病把她打晕,掳来了。

可她现在这个身份,与宁兮之无冤无仇,可以说是毫不相识。

为什么?

宁兮之看着姜茉,下意识用大拇指按上她眼尾那片绯色,眸中露出一抹深思。

他眸光微闪,径直扯开了姜茉身上那件蔽体的外衫。

姜茉瞳孔骤缩。

她的杏眼湿漉漉的,好似清晨林间偶遇的幼鹿。

宁兮之的双眸倒映了姜茉瑟缩的身影,他的指尖沿着姜茉的脖颈一路往下点,一错不错地观察姜茉的反应。

姜茉眉心紧蹙,视线低垂,顺着宁兮之的动作看去。

眼看那指尖就要碰到.山.峰了,姜茉总算是发出声音来。

“住手!你,想,做什么!”

宁兮之勾起嘴角,动作依然不停,指尖点住姜茉心口下方第一根肋骨处。

那里有一块指甲盖大小的胎记,艳粉色,好似一片桃花瓣。

“这是你身上本来就有的?”

姜茉伸长脖子,才能看清那个胎记。不是,她怎么不记得自己身上有胎记?

姜茉生锈了的大脑猛地转动。

完了,她这具身体是怎么回事?

怎么还继承了女主独特的胎记?

所以刚才在温泉里,宁兮之这个神经病,是看到了她的胎记才把她带回来了?

姜茉脑中闪过无数个念头,最终定格在赝品姑娘死不瞑目的双眼上。

不行,她不敢冒险。

她不是左梦儿,要是冒领身份,说不定也是被杀的下场。

姜茉抿唇,拿出毕生演技。

“我不知道是不是天生的。再说这玩意长在这个位置,我平时都没发现。”

宁兮之缓缓摩挲那片胎记,眉宇间笼罩了一层复杂神色。

姜茉也是欲哭无泪,在那些她跳着看的有限情节里,貌似宁兮之很喜欢女主的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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