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朝阳城的‘眼睛’嘛,真是令人神往。”

楼缈看见国都最繁华的街道不禁痴语。一时间怔怔

身旁的钱鬼头捻捻胡须,装作高深莫测的样子说:

“不然怎么称得‘上朝’的眼睛。而且眼前的於萝河还是商行第一河,这里一天收的税都够我吃一辈子鸡,和一辈子酒了。”

竹蛇提着花灯欣欣然,不难掩饰惊叹而兴奋的表情。

“其实我也是第一次来看,果真繁花似锦。”

楼缈不解问道:

“信里师兄虽常说说小蝶谷的事,但你不是也说你出身徽月世家吗?”

竹蛇笑呵,略显呆笨对楼缈说:

“信中无假言,母亲是京外世家小姐,父亲是古麟国商人。我八岁那年遇见师父,就跟着师父行走江湖,再无回过徽月。”

钱鬼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喝上酒了,现在提着酒壶,那是喝得烂醉如泥。咿咿呀呀嘴里还要说两句。

“可不是…不是我…让你背井离乡…嗝…嗝…”

钱鬼头走在大街上像极了喝醉的乞丐,好似马上就要倒在街头了。

楼缈和竹蛇都提议先送师父去客栈。

竹蛇搀扶起钱鬼头,把花灯提给了楼缈,嘴里一边劝师父少喝点,一边对师妹细心关照。

楼缈倒习惯地深思起竹蛇的身份……但师兄的一句关心就打破楼缈的深思。

“师妹,前面就是碧云客栈了,快跟上来。”

三人到了碧云客栈,钱鬼头倒在床上鼾声如雷。

竹蛇忙着去点菜了,在楼缈房门外多多嘱咐她尽量少露面,毕竟是白天。

楼缈照着梳妆镜,左右瞧瞧带着的面纱,虽是装饰,但在冬里不失为保暖,一路从宫中狱走来,手冻红了脸却依旧红润。

可惜面纱在徽月没有流行起来,多是商人才佩戴面巾。

直至竹蛇敲门,楼缈都没有出过房门。

竹蛇在门口微微弯腰,轻慢探头,似有让人放下警戒的平慵感。

他轻笑地对楼缈说:

“师妹,吃饭了。”

吃的是粗茶淡饭,饮的特色果酒,充斥的是有生气的氛围,木制的小楼似乎别有温暖。

楼缈吃了两口就放下碗筷了。

竹蛇和钱鬼头真像在江湖上混得不行的人,晚饭吃得狼吞虎咽,楼缈不禁打趣。

“师兄在信里想似翩翩公子,眼前里…师兄像江湖大侠一样大口吃大口喝…”

楼缈面纱之下是若隐若现上扬的嘴角,眉眼弯弯,眼眸盈盈,玉面颦颦。

竹蛇强行咽下满一嘴的饭菜,说道:

“不知道呀,好多年没吃过朝阳的饭菜了,真是香!师妹也吃啊。”

说完又大吃特吃起来。

钱鬼头饭菜没吃多少,果酒喝了四五瓶,虽说是一把年纪的花老头儿,喝了酒的脸上也浮现微醺。

“小缈儿…这个波斯菊酒真像波斯进贡的吉荔酒,这鸡有点太嫩了,不过色香还是不错的。”

楼缈看着钱鬼头又要喝醉了,她连声劝阻:

“师父…不可以喝了,晚上说了带我出去逛春会的。”

“我先回房间去了。师兄吃完记得来找我。”

楼缈正准备上楼回房间,身后却传来异香,给人是一种冰冷的禁锢感。

楼缈顿感不妙,似乎问香识人,而那个人万万不该出现在这里的。

似乎有意无意往后看去,同时又害怕着印证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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