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安详的国师府中,忽然传出一声哀嚎。
“云安祉!你给我回来!”
刚巧到国师府的羽常这次险些从房顶上脚一滑摔下去,他落到了国师府的院子里,见忘尘抱着一盆光秃秃的植物。
羽常不由得想到今早小殿下抱着一大束鲜花,说是要当做贺礼来着……
明白了。
怪不得忘尘会直呼小殿下的名讳,看来是被气的不轻。
“忘尘。”羽常喊了他一声。
但此刻正在气头上的忘尘已经完全听不见任何人的声音了,他今天非得去教训教训这个上房揭瓦的徒弟。
忘尘:“羽常,你说是这块戒尺好,还是这一块。”
羽常:……
半晌,羽常拦住了忘尘说道:“我记得,你前一阵时间允了小殿下一件事,你忘了吗?”
允了一件事?
忘尘怪异地瞧着他,在脑海中想了想,忽然整个人呆在了原地。
确实……有这么一件事!
就在前不久,云安祉和他下棋。他输了棋局,允了云安祉一件事情。
那就是送他几盆极为稀有的花。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忘尘一脸苦相地看着光秃秃的花盆,“小红,我对不住你啊。”
羽常无奈一笑,从怀里拿出了个小瓷瓶,随后将里面的水倒了进去。
不一会儿花盆中便长出了花骨朵。
羽常:“小殿下让我拿来的,说是怕你哭。”
“谁说我哭了!”忘尘嘴硬地瞪了羽常一眼,见羽常还在笑他,他干脆别过了脸,“吃饭了没,没吃的话就在国师府吃。”
……
御书房内,裴寂差人叫来了云安祉。
裴寂将请帖递给云安祉,随后指着向那些大大小小的箱子,“这是给古月族与妖族的贺礼,由你代九州亲自送去。符家两位公子带兵护送。”
云安祉如今已经初具少年储君的稳重,被裴寂和江绾卿养大,身上也带着他们两人的影子,朝中官员就没有不夸他的。
谁承想小时候那样顽皮的一个白团子,长大了竟然是如此稳重的人。
此刻云安祉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是,父皇。”
裴寂见他还有话要说,便屏退了其他人。
确定了朝上的那些官员都走了之后,云安祉这才三两步走到裴寂身边,追着问:“父亲,我阿娘什么时候回来?”
江绾卿出门一个多月了,云安祉是每天都来问一次。
不过裴寂也没有不耐烦,毕竟这样他就有理由问江绾卿什么时候回来了。
裴寂:“她去找白宿泱了,然后直接去参加南苍海参加婚礼。婚礼结束她就回来。”
得到了确切消息的云安祉扬起了嘴角,随后接着问:“父亲,你这么想我阿娘怎么不和她一起去参加婚礼?”
裴寂将手中的笔一搁,一双凤眸困惑地看向他,“谁说我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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