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皖笑着抬眸看了他一眼，“虎哥，别什么都跟队长学。”
这时候，先前一直在包里翻找东西的江柔，忽然伸出手指戳了戳凌皖的胳膊。
她疑惑地转头看过去，发现江柔细腻的掌心中躺着一颗很可爱的兔子糖。
“凌…凌副队，吃点甜的吧，心情会变好的…”
江柔跟人单独交流时说话似乎不是很利索，她羞怯地笑了笑，双眼蓄满了细碎的光芒。
不知为何，在看到周围队友的反应之后，她刚才烦闷的心情疏解了许多。
这时候，刚打完架的黄粱走了回来，他拍了拍凌皖的肩膀，动作自然得像刚打完球。
“小皖，别在意这煞笔。”他微微俯首，正好能看到凌皖那翘起的睫毛。
像小刷子一样。
“等以后，咱有的是机会收拾他。”
虽说黄粱知道凌皖不需要别人为她出头，但心里还是想帮她做事，哪怕一桩也好。
尤其是这种不懂得尊重人的垃圾，若不是刚才看到那个黑影…他会替凌皖直接杀了他。
那道影子，总给黄粱一种危险的感觉，所以他刚才就半顺着众人拉架回来了，并没有执着地留在那里。
这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
“谢谢你，队长。”
凌皖微微抬起头，上扬起嘴角，终于慢慢体会到了愉悦的感觉。
她感觉心里就像是被什么东西融化，一点点填满炙热的，浓厚的感情。
黄粱听到这个称呼，下意识抿起嘴，回应给她一个称不上笑容的微笑。
“其实你…叫我黄粱就行。”
“好的，队长。”
好好好，开始跟他皮上了，黄粱扁了扁嘴，刚想再说两句，就听见后面一阵慌张失措的声音。
凌皖也向旁边挪了挪，越过黄粱的身体看向他后方。
只见方才还躺在地上的人，被一道黑色的影子拖了起来，它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实质的触感，却能和人的身体直接接触。
下一刻，原本只是昏迷过去的男人，直接被啃掉了脑袋。
而他剩下的那截身体，也在咔吱咔吱的咀嚼声中，一点点被撕扯分离开。
就好像人类在享受炖肉时，会将骨肉分离开那样。
——它也是这样做的，只不过并没有采用什么烹饪方法，也没洗就是了。
凌皖左右观察了一下，发现那黑色的影子拥有基础的五官，而且它的眼睛还在不住地打量着人群。
不过，似乎还有种规律可言。
终于，黑影咀嚼完这具身体后，便又动了起来。这次依旧是慢吞吞地挪移，只不过速度明显比刚才快了些。
它经过的地方会有一股淡淡的腐臭味，就像是下水道排出的污水那样。
凌皖一动不动，尽量将自己的气息隐藏起来，而后仔细观察着它的行踪。
半晌，她终于发现了。
这个怪物并不是靠眼睛来看敌人的，而是靠“听觉”和“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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