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人都坐好的那一刻,石桌上忽然出现了一个棋盘。
凌皖执黑子,黄粱执白子,俩人大眼瞪小眼半天,玩上了五子棋。
毕竟二人的成长环境和兴趣范围都实在有限,根本没接触过围棋,平时只玩过五子棋这种比较闲暇的游戏。
俩人你一子我一子的下着,半晌到了黄粱的回合,他盯着已经下了一半的棋局,啧了一声。
凌皖看过去,发现他托着下巴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
“怎么了?”
“我在想,这个棋局是要定输赢吗?要是咱俩下到最后平手了怎么办?”
凌皖眨了眨眼睛,她刚才也想到这个问题了。
“不过,现在既然什么思路都没有,就先把它下完吧。”
“你说得对。”黄粱点点头,又开始痛苦地下起棋来。
凌皖看他这样子,也有些于心不忍,便提议道:“不如你去问问虎哥和柔儿吧,下这么久也该歇歇了。”
黄粱听到这句话,弯下去的背脊终于直了些,他感激得一抱拳,一言不发就要走。
可起身的时候却听见刺啦一声,他一瞬间僵硬地定格在了那里。
就在凌皖疑惑地抬头看他的时候,他又抿着嘴坐了回来。
“其实,我觉得半途而废不是好习惯,我还是下完再走吧。”
凌皖挑挑眉,没问为什么。
只是故意下岔棋子,尽快结束了棋局,然后起身脱下工装的外套,递给了黄粱。
后者也没推脱,将外套寄在腰间才起身,脸色像煮熟了的虾,红得透透的。
这时候,石桌带着棋盘发出嗡的一声,而后缓慢旋转着陷了下去,露出一个正好足够让人钻进去的小洞。
凌皖伸手摸了一下洞口,明明附近都是水,可这石桌陷下去的洞口却干燥异常。
她转头看向黄粱,询问道:“队长,你身上有没有能照明的东西?”
虽说亭外仍旧是白天,可毕竟有遮挡物,阳光无法直射过来,视物并不算清晰。
黄粱好像还没从羞耻中反应过来,他听到凌皖的话,下意识一惊,随后摸了摸兜,示意自己没有。
这可怎么办呢…凌皖四处张望了一下,附近都是水域,只有这水中亭一样建筑,另外的就是岸上了。
如果周围没有可利用的东西,就只能去寻找虎哥他们,把手电筒借过来了…
对了!水!
凌皖连忙向亭子边缘走去,她蹲下身子用手指划了两下水面。
“凌善水,请问你在吗?”
人鱼回应得很快,甩了甩尾巴就游了过来。
他头发湿哒哒地搭在肩膀上,双臂搭在亭子的边缘,湛蓝色的双眼看向凌皖,似乎在等待她说出诉求。
“谢谢你愿意出来,请问你那里有没有能照明的东西?我想借用一下。”
凌皖很礼貌,而且她明白不能白白借用别人的东西,便从上衣兜中掏出了一颗兔子糖。
是刚才在外面的时候,江柔给她的。
由于外面是一层薄薄的塑料盒,里面兔子糖并没有沾到水,而且外观还保持得很可爱。
“对了,这个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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