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筹莫展。叶麒远望着“三碗不过岗”的旗号,肚子一阵咕咕乱叫。饿了。可惜没有钱啊!这时酒楼的饭菜香气也是袅袅袭来,真是气死鬼了。
“这位先生”,正在郁闷之际。刚才那锦袍男子身边的一个家仆走了过来,我家主人邀请您一同饮宴,还请赏光。
叶麒远喜出望外!当然赏光啊,正愁没地吃饭呢。
客套了一番以后,分宾主落座,叶麒远风卷残云,吃得那叫一个香。
看得锦袍男目瞪口呆。“这位兄台,我见您谈吐不凡,打扮不俗,想必也是出身富贵人家,见您独自行走,可是叫贼人偷了盘缠?”锦袍男左思右想给出了一个他认为最可能的理由。
“啊……嗨,可不是嘛”,叶麒远就坡下驴,称自己是进京赶考的士子,遭到小偷盗窃。
“您出门怎么也不带几个随从?”对方不禁疑惑。
“啊,原是带了的,可惜各自去追贼人,不小心走散了。”叶麒远说起谎来也是十分自然。
“呦,那你这随从可够笨的”!两人正说着话,不期然隔壁桌一个大汉搭话道。
叶麒远扭头一看,顿时惊呆。但见那人身长八尺,仪表堂堂,尤其是面容更是抢眼,活脱脱一个武松嘛!
“这位兄台,看您仪表不凡,不知可否请教您高姓大名?”叶麒远也不寒暄,开门见山地向那汉子道。
“在下武松”,那大汉倒也不觉得失礼,一抱拳回道。
叶麒远差点一口酒喷出来!
他努力抑制住自己的狂喜,看来这单子能接了!
那武松也是风卷残云,顷刻之间吃了三大碗面和二斤熟牛肉,他并没有喝酒。
叶麒远回身向那锦袍男子一抱拳,“这位兄台,不知您高姓大名”,刚才蹭了人家一顿饭,不问问姓名不太合适,况且还有事相求。
“免贵姓唐,唐朝仁”。
我去!叶麒远在心里一吐舌,这古人的名字起的也忒随意了。
“唐兄,感谢今日一饭之恩,他日必登门道谢,只是今日在下囊中羞涩,不知可否向您借一点盘缠?萍水相逢就开口借钱,多少有点唐突。好在叶麒远举止大方,加之相貌堂堂,那唐朝仁以为自己遇上了潜力股,便慷慨解囊。
接过银子,叶麒远一刻不耽误地起身来到隔壁桌。“兄台,此地有酒号称三碗不过岗,怎么没见您饮酒啊?”
“都说了三碗不过岗,在下过岗还有事。”武松道。
“那您何不喝一碗。”
“喝酒岂有喝一碗的道理?要喝就喝一坛!”武松瞄了一眼那店家的酒坛,眼神一虚。
叶麒远猜出他是囊中羞涩,这酒是招牌,并不便宜。
“我看哥哥甚是英雄,心中十分敬服,不如我请哥哥喝一坛?”“小二,上酒”!叶麒远大手一挥。
“来喽”,小二屁颠儿来上酒。隔壁的锦袍男子呆住,不知叶麒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打开坛子,酒香四溢,武松只一闻,便道:“好酒!”
抓起坛子“吨吨吨”起来。叶麒远袖手在侧,一脸笑意。
很快,一坛酒喝完,那武松意犹未尽,“再来一坛!”叶麒远豪爽地道。
武松连喝三坛,这才满意地打了个饱嗝。“小兄弟,谢谢了!”他摇摇晃晃起身,“我还要过岗办事,等我拿了银子回来,再请兄弟喝酒!”
“不知兄台过岗是办什么事?”叶麒远记得武松是去找他哥,琢磨着想与他同行。
“杀个人。”那武松已摇摇晃晃,众人闻言只当他是喝多了。
“这位客官,您要不还是歇歇再去吧,我看这天色也不早了!”掌柜的过来劝道。
“无……无妨!”武松执意上岗,叶麒远紧随其后。
“哥哥这么着急,是要赶着杀谁?”叶麒远追问道,众人也权当他是在打趣,毕竟瞧他刚才那做派,俨然就是一个好事的公子哥在戏耍痴汉。
那锦袍男子也是摇摇头,看来自己的一包银子是打了水漂了。整个一纨绔子弟!
“西门庆”。武松摇摇晃晃地向前走。
啥?这剧情不对啊,杀西门庆是打虎之后吧!叶麒远闻言一阵纳闷,那武松已经开始登山。
风吹白云动,一转眼来到山腰,“小兄弟,你跟着我作甚?”武松虽虽然醉得摇摇晃晃,脚底却丝毫不慌,路走得也是四平八稳。
“不瞒哥哥,想看您打虎”。叶麒远开门见山。
“打虎作甚?”武松闷声问。
“听说这山上有一只专捉妇人的大虫,哥哥在阳城生活,没听说吗?”叶麒远有点懵。
“没听说过”。那武松摇摇头道。
大概他是个糙汉,不了解也是有的,叶麒远没有多想。
又走了一阵,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黄昏时分,景色宜人。“夕阳熏细草,江色入映疏帘”,忽然一句诗歌涌入脑海。叶麒远一晃神儿。
就是这一晃神的功夫,卷地狂风忽起,一只足有两层楼高的大虫已然立在面前。
“真有虎啊!”那武松一激灵,摆出一个防御姿势。
叶麒远见状赶紧躲到一棵树后。
人虎大战,动作又快又猛,肉眼根本看不清,只觉天摇地动,飞沙走石,树叶子落得满地都是,叶麒远也被甩出老远。
胜负难分。但他堵武松会赢。
果然,没一会功夫,武松就已经打到最后一个环节,只见他按住那大虫,开启了拳拳到肉的近身战。
“别,别打了”,那老虎受不住打,竟然开口说起了人话!
武松吓得一激灵,以为自己听错了,更加凶残地暴揍起来。
“帮,帮帮忙啊”,那老虎好像在对谁说话,叶麒远几乎敢肯定他是对着自己。
“松哥,松哥”,叶麒远赶紧冲到武松面前,阻止了这位杀红了眼的打虎英雄。
那老虎已被揍得鼻青脸肿,上气不接下气,“英雄,英雄停手啊,小兽上有老,下有小,在这个景荫岗上一不杀人,二不偷家,老老实实做虎,实在罪不至死啊”!那大虫竟声泪俱下。
武松都懵了,他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一脸惊恐地看向叶麒远。
“你胡说”!叶麒远倒是并不惊讶,毕竟是下过地狱的人了,不怕这世界再颠些。
“你在这岗上强抢民女,还说不做恶?!”叶麒远义正言辞地道。
“小兽没有啊”,那老虎一脸懵逼,“我是一只虎,抢美女做甚?!”老虎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跨物种恋爱,他没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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