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
不知多久,地上的身影动了动,一声混乱的呻吟声发出,通过灰袍下一只手状物的支撑,身影慢慢爬了起来。
袍帽下是一片混沌,黑灰的色彩线条揉乱地形成一团,随着一种像是被人直视着的视感出现,人影像睁开了眼睛一般环顾了一下四周。
“这里……”一种不可理解的语言从袍子下发出。
“终于……哈哈哈哈……你终于醒了?”同样在袍子之下发出了另一种截然不同的声音。
“黑色…这里是哪?”第一种声音。
“你忘了?仔细看看你的周围吧,灰色。”第二个声音响起。
灰色看了看四周,墙上的符文,不知多少年的鲜血染红后又干涸成暗红的墙壁,手中抓着的、刚从额头上揭下来的符根,以及散落在地上的四颗带着图案的钉子。
“呃……”灰色捂着自己的头,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像是不能接受什么。
一只漆黑的爪子,带着一缕缕黑色的气流,从灰色的背后伸出来,以一种扭曲的方式绕到前面,猛地掐住了灰色的脖子——如果那里有脖子的话。
爪子慢慢将灰色提起来,灰色挣扎着,随即被爪子直接砸在地上,又被提了起来,反复砸了几下,直到灰色不再挣扎为止。
爪子向下伸去,抓住了灰色胸膛的地方,缓缓地撕开,灰暗的液体不断流下,将地面染成灰色。
待到口子撕开到了一定大小,爪子收了回去,接着一些黑色的液体像是有生命的一般从口子中不断爬出来,将整个灰色的身体包裹住,化为一个茧。
随后茧很快裂开,留下一地的“壳”,里面的身体爬了起来。仍然是灰袍,但似乎有些不同。
“灰色……你不忍心报仇,那这件事就由我来办……”
“我会让你知道……”
“我…才是对的。”
灰袍者“眼”中闪烁过诡异的光芒,身后猛的张来一对巨大的黑色翼,扇动了两下便直接向裂谷上段飞去。
……
每次天灾视白色祖神留下的诅咒对天道的影响而决定时间的长短。短则几个小时,长则一两年。而这次天灾没有持续多久,短短几天便结束了。海格尔的居民们则是继续生活。
海格尔港旁
仍然是上次酒馆中的那位叫“海德”的鱼人,此时他正从一艘归港的海船下来,身后跟着上次一同喝酒的几位兄弟,同时也是船队的一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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