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老者那低沉而又雄浑的嗓音逐渐消失于空气之中,一场惊心动魄、扣人心弦的丹弈大赛终于正式拉开了序幕!

此时此刻,那六十四个宽敞明亮的入口处早已挤满了前来参赛的各路精英人士。元辰与叶谌二人,则稳稳当当地站立在萧隗身旁左右两侧。

只见萧隗嘴角微微上扬,对着叶谌调皮地挑了挑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之意。然而,叶谌却并未领情,他没好气儿地回怼道:

“六十四进八?哪有那么简单啊!你还是加把劲吧,可千万别给咱们丢脸哦!”

面对叶谌的嘲讽,萧隗只是不以为然地双臂交叉抱在脑后,然后懒洋洋地应了一句:“知道啦!”接着便将目光移开,不再理睬对方。

叶谌见状,也不多做纠缠,转而将视线投向旁边那位身穿一袭漆黑如墨的长袍,脸上还戴着一个古铜色铜钱面具之人。单从外表来看,实在难以分辨其真实性别究竟为何。

不过既然此人能够有资格参与这场丹弈盛事,那就足以证明他(她)必定与我们年纪相仿,且实力不容小觑。

元辰旁边赫然是昨日和楼靛在擂台上打的不分伯仲的牧家代表牧腾。

当两人的目光对上后,双方都显得很拘谨,只是点了点头表示友好。

随着比赛的钟声响起,所有人都进入了阵图之中。

入阵以后,萧隗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之色。他惊奇地发现,当自己真正踏入这个地方时,眼前的景象与在外所见简直天差地别。

只见无数根巨大的柱子纵横交错,犹如一座迷宫般错综复杂。而更让人诧异的是,这些柱子之间仿佛被一层透明的光幕紧紧相连。

原本站在萧隗身旁的叶谌和元辰,此刻却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伸手握住腰间悬挂的白色长剑。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小心翼翼地挥剑而出,刹那间,一道凌厉的剑气呼啸着朝前方斩去。

那剑气气势磅礴,宛如罡风骤起,然而就在它触及墙壁的一刹那,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

剑气就像击打在水面上一样,仅仅激起一圈圈细微的涟漪,随后便迅速消散,墙面也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萧隗见状,眉头微微皱起,低声喃喃自语道:“弱水结界!”这个名字脱口而出的瞬间,他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关于这种结界的相关信息。

回想起之前叶谌提到的那位神秘的月见君,萧隗心想,这座结界必定是出自她的手笔无疑了。

没有过多的停留,萧隗朝着拐角处走去,由于这弱水结界的特殊性,根本无法做个标记什么的,就连地面上也是如此。

所以萧隗每到一个拐角处就从兜里掏出一个馒头掐下来一点扔在地上。

不知兜兜转转过了多久,萧隗在过一个拐角时看见了自己扔的馒头粒。

不禁心中一阵诧异,自己明明是按照左右右左的方法走的,怎么可能会回到原地?

就在萧隗正在思考如何来破解这一僵局时,不远处传来打斗声。

顺着声音找去,是那个身着黑袍脸戴铜钱面罩的神秘人和楼靛。

此刻的楼靛和往日相比真是狼狈至极,左手袖袍被撕裂的粉碎,原本呈现流水线条的肌肉,此刻已经血肉模糊。

右手持剑的手也是微微颤抖,望着眼前之人满是诧异,带着疑问愤怒的嘶吼着。

“妖道!你到底是谁?”

铜钱面具之下传来一阵轻柔的女声,带着戏谑的口气嘲笑道。

“你都叫我妖道了,我是谁还有那么重要吗?把信源交出来!”

“哼!要不是你搞偷袭,你认为你能打的过我?”楼靛愤怒的嘶吼着。

铜钱面罩之下再次传来一阵讥笑的声音。

“你要说如果?如果你不靠你的家族,如果你没有手上的那把剑,你认为在平等的情况下,你还能有这般高傲吗?”

“一派胡言,根本就是歪理邪说!”楼靛用剑支撑着身体,缓缓的站起身来。

那黑袍女子显然没有给楼靛调整的时间,下一刻突然暴起,如同一只鬼魅的灵猫向着楼靛扑去。

在墙的四周都浮现出无数相同的身影,让人根本分不清虚实。

呯!

女子手中的金鞭与楼靛的五乘剑碰撞在一起,火花四溅。

呯!呯!接连两声巨响传来,即使楼靛已经用尽全力去抵挡,但那股强大力量带来的冲击仍然让他无法承受,整个人如断弦之箭一般向后倒飞出去。

看着楼靛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并吐出一大口鲜血,那个女子慢慢地走向前去。她每走一步都显得那么轻盈优雅,但却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走到楼靛面前后,女子毫不犹豫地捡起他行囊中的信源,然后转身离开,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想知道你的五乘剑为何毫无作用吗?从一开始,我对你就没有敌意。”女子的声音冰冷而无情,如同一把利剑直刺楼靛的心脏。

听到这句话,楼靛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扭曲,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眼布满血丝。

然而,愤怒与痛苦交织的情绪最终压垮了他最后一丝理智,他眼前一黑,晕厥过去。

萧隗悄悄躲在角落里目睹了这一切,心中暗自窃喜。

“这妮子可真够狠辣的,简直就是杀人诛心啊!不过,在战斗中能掩饰自己的目的,这城府还真的颇深。”

等到那女子走后,萧隗来到楼靛的面前叹了一口气。

“虽然你嘴巴是臭了点,但是谁叫我有一颗救死扶伤的仁心呢。”

说罢取出两根银针,扎在孔最穴和隐白穴上,又从腰后拿出一个黑漆漆的瓶子,倒出两颗红色的小药丸,给楼靛喂了下去。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