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起兮,高高城墙遮住两人身形。
风拂过带起女子青丝,丝丝缕缕与他的纠缠。
他的眼从未离开过她,想要将她各种风情刻入骨髓。
因动情而红了的俊颜,是大漠里最难得的景致。
宁枭一直觉得秦烟给他下了蛊,让自己对她欲罢不能。
可深究起来,他也不知是何时种下的、又是如何种下。
他只知道,这辈子都无法再离开她。
过了很久,夜彻底降临,黑暗笼罩了整个世间。
他抱着累坏的人儿回了客栈。
楼梯边,有个身影等待多时。
直到见到女子,云知行终于松了口气。
旋即,他唇边升起讽刺,“让她在外面受冻,这就是你所谓的爱?”
“她累得出汗,你觉得这算受冻?”
云知行听明白弦外之音,脸上被冰寒替代,“下次别让她在外面,这样不妥。”
“可她很喜欢呢。看来你都没体会,原来秦烟只和我这样过……”
宁枭骤然欣喜起来,句句都怼回去,不免透出炫耀。
他抱着人儿回了自己房间,云知行心里虽气,碍于约定却什么也做不了。
是了,这个约定是他们两人定下的。
不能让烟儿知道。
不过么……
云知行转瞬露出狐疑,在外面真的很不一样?
上次在马车与她云雨,倒算是封闭空间。
若是有机会的话,也不妨再尝试一番。
他想着,眼中终于染上笑意。
若是秦烟知道,两个男人连这也要比拼借鉴,一定会闹离家出走的。
过了五六日,他们顺利抵达安都。
没有多的停留,宁枭带上母子两人一道,直接进了宫。
云知行虽有不愿,可情况特殊,只得任他去了。
正午时分,安都皇宫内,没了往日的热闹,只剩下寂静。
金玄重病的事不胫而走,朝堂内外不同派系反应各不相同。
金玄膝下无太多子嗣,且个个中庸,他不甚满意。
更多人推举大皇子继位,这才是顺理成章的。
现下他时日无多,也只得由着众人去了。
宁枭赶到时,金玄方喝完参汤。
也只有他来时,无需通传。足可见可汗对他的看重厚爱。
许久未见宁枭,金玄病恹恹躺靠在榻上,一时有些不敢认。
他已经病入膏肓,连坐起来都成了奢侈。
宁枭早红了眼,行了最敬仰的大礼。
金玄睁着浑浊的眼,这才有了笑脸。
他看了看男子身侧的母子俩,瞬间明白。
看来宁枭的确找到想要的了。
否则现在定是孑然一身。
“可汗!草民回来了。”
金玄招他至身前,满意打量过,“我们叔侄二人,毋需说这些。还不介绍下你的家人?”
提起秦烟,宁枭不再那般伤心。
他抱起昭儿,牵着秦烟的手到榻前,让昭儿喊爷爷。
“爷爷好,我是昭儿。”
昭儿乖巧,立马嘴甜回应。
父子俩如一个模子刻出的,再听这名字,金玄当即了悟。
是先前宁枭拜托他取的名。
当初他辞官去南胤时,还不知道孩子是自己的,诚然金玄更不知晓。
第一次见到他的孩子,金玄高兴得合不拢嘴,连连说好。
“没想到昭儿都这般大了,朕倒甚是替你欣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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