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那青年说话,那老鸨气焰收敛了许多,只对白阳双手合十道:“请问师父,你与这厮相识?”

“这....”白阳看着起身的青年,只得说道,“我与这位施主是位旧情人,不知施主何意?”

“师父,我只劝你远离这泼皮。他进我店内不予我钱财,还招惹我姑娘,不是本分之人。”那老鸨让手下收了棍棒说道。

“呸!你这妇人空口白言!我那日见华姑娘没有给你钱财,只是今日手头微紧,无有钱财而已。”青年站在白阳身后叫道。

那小猴也在青年的肩膀上旁叽叽喳喳的喊道。

“我念你与这师父相识,便不再让你受棍棒之苦。你若再在这里胡言,扰我生意,我便打断你的狗腿。”老鸨吼道。

使得那青年不再说话,那小猴畏缩了脖子。

“他少你多少钱财?”月华此时也挤了进来。

“这位公子是?”老鸨上下打量着,见对方仪表堂堂认为此人必是京城内的大户人家,态度又好了不少。

“我与这位师父还有这位公子皆是旧情人,他扰了你多少钱,我便与他付了便罢了。”

见有人出钱,那老鸨面上又喜笑颜,只道“不多不多五十两银子而已。”

“你这妇人!在此漫天要价!我只不过延误了你半个时辰而已,那又如此进高价之言!”青年吼道。

“呸!你这厮可知我店乃是长安城内数一数二的花柳之地,我若不是看在这师父和公子的面子上,还少要了你哩!”那妇人如斗鸡的公鸡叫嚷着。

白阳不知道这花柳之地是什么价,但是五十两绝对不少,足够让一个无田无力的人能过活两三年之久。

他在月华耳旁言语道:“你身上有这么多钱财?”

月华只是笑了笑,“师叔,我身上自没有那么多钱财,但是点石成金的本事师父还是交给我了。”

月华只从衣袖口中掏出一锭金元,“不知这是否够了?”

“够了!够了!公子。”那老鸨见了钱双眼顿时明目,嚷着让周边的伙计清散围观看戏的人,连忙恭迎三位进了楼内。

二人皆是头次进那青楼内,只见青玲红纱迷人眼,富贵达人随处寻。碧玉秋商多妙舞,骚行墨者把酒悦。少见桃李多年华,方闻可知无人问。只叹悲凉苦寂世,多是穷苦少人家。

那青年进了那场内,找了件衣裳便去上楼找那华姑娘去了。白阳二人倒是也未阻拦。只是那小猴则是在白阳头上,左观右看,叽叽喳喳。

老鸨本想给二人推荐一下楼内特色,但是月华只看见那楼内之人双翼比飞之后就红脸拒绝了,而白阳也是入了沙门,自然也不能破了戒。

白阳倒是想询问一下这华姑娘是什么人。

那老鸨左顾右盼了一番,把他们请入了一间雅间。

“师父和公子不清楚那华姑娘是什么人吗?”老鸨坐下便问。

身上的小猴从白阳的头上下来,抱起桌上的水果就啃了起来。

“不知道,我们与那张公子只是旧情人,已经没有相识好多年了,今日只是碰巧相识而已。”白阳摇头道。

“老身,虽然不晓得师父与公子二人与那厮有甚么关系,恐怕也不是甚么就相识吧?”老鸨脸上笑道。

“施主怎言能看出来?”

“你们二位若与那厮若是旧情人应该知晓,那华姑娘是那厮什么人。而且就算真想知道,也不用从我这老身口中询问吧。”老鸨喝了口茶道,意味深长的看着二人。

“阿弥陀佛!”白阳碰了碰月华,给她使了使眼色。

“怎么了?”

看月华没有反应,白阳只得说道,“我们这还有些俗物,今日施主与我们有缘,便赠与施主罢了。”

随后白阳对月华说道,“给钱。”

月华这才明白,从袖口中又掏出一锭金元放在桌上。

那老鸨见了金元之后脸上顿时笑逐颜开,收下了金元,并说道,“师父,不!圣僧!我平日里也拜佛吃斋,今日果真福报将至,遇见圣僧乃是三生修缘得此福报!”

“施主,还请问那华姑娘是?”

“既然圣僧开口询问,那老身便不得不说了。”

“那华姑娘原是前朝四品官员的独女,而那张公子也是前朝三品大员之子,二人也算的上是门当户对,从小也是青梅竹马,两情相悦。”

“但二位也知道,既是前朝,当今陛下自然要整理朝政,清肃党派,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至于其他的老身也不方便多言。”

“二位明白,那张公子与那华姑娘皆是前朝被清肃党派的一员就行了。”

老鸨又喝了一口茶。

“不知施主可知,那张公子姓甚名甚?还有那华姑娘也是。”

“那张公子姓张,名修缘。那至于那华姑娘,则是姓华名羽彩。至于字什么老身便不知了。”

白阳和月华谢过了老鸨后,便在门口角落要了个位置,两人干坐着等着张公子下楼。

“师叔,那接下来该怎么办?”月华吃着水果问道。

“师傅又没有交代,只让我找那如来转世,找到了又没说怎么办。”白阳叹气无奈。

却说那楼内。

“你又来作甚?”那华姑娘也是相容可倾,穿一身粉嫩花袍,却无有俗气傍身,独有一股身有书香气。

“我自是寻你。”张修缘道。

“我说过,你不要再寻我。”那华姑娘冷着脸,“那日我已经割袍断袖,我们已无关系。”

“你是我娘子。”

“我不是!我只是这青楼女子,只是取乐于人的妓子而已。”

“他日婚约父母未断,你怎不是我娘子?”张修缘想上前,但看着华姑娘满脸厌恶,还是停下了。

“你我父母已无,怎能断那甚么婚约。”华姑娘道。“而且我听闻你现在每日精赌于内,身无钱财,居无定所,就算我们还有旧情,我怎能又许于你?”

“我那是为了赎你,才每日去赌。”张修缘解释道。

“赌便是赌,每日寻欢其乐,哪有甚么借口?”华姑娘冷言道。

“......”

“这是最后一次了,你我便不再相见!而且我身早于许于他人,不是洁白之身,你也未要苦苦求之,因为我自乐其中。”那华姑娘说完便背过身去,不再理会。

张修缘也只能叹道,推开了门,驻足门内,看了华姑娘的背影良久才离开了门。

见那张修缘离开,那华姑娘才坐在床旁掩面流涕,不能所云。

她在心中问,为什么会这般。

她是前世做了什么罪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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