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样的礼物对于礼佛的老夫人来说,无疑是一份极其珍贵的贺礼。他仿佛已经看到老夫人看到这个佛像时的欢喜模样,心中不禁为李文的用心而感动。
然而,在欣喜之余,一丝贪婪也在他的眼中一闪而过。他暗自思忖着这个佛像的价值,想着如果能将其据为己有,那该是多么美妙的事情。
但他很快就掩饰住了自己的贪婪,轻咳一声,微微皱眉,说道:
“李公子,你这礼物实在太过贵重,本官不能收。老夫人寿辰,你的心意本官心领了,但这礼物断断不可收。”
李文连忙说道:
“知府大人,您这是哪里的话。晚辈听闻老夫人礼佛,特意寻来这佛像,只为表达对老夫人的敬意和祝福。这礼物您一定要收下,不然晚辈心中难安。”
冯知府依旧摇头,说道:
“不可不可,本官为官清廉,岂能随意收受如此贵重之物。李公子,你的好意本官心领了,你还是把这礼物收回去吧。”
李文见冯知府执意拒绝,心中明白他不过是在假装推辞,便继续劝说:
“知府大人,您为百姓操劳,这是晚辈的一点心意。况且,这佛像也是晚辈为老夫人精心准备的寿礼,若大人不收,岂不是辜负了晚辈的一片心意?再者说,这佛像能为老夫人带来福泽,也是晚辈的一份心愿。”
两人拉扯一番后,冯知府装作十分不情愿的样子,说道:
“既然李公子如此盛情,那本官就替老夫人收下这份礼物。但下不为例,李公子以后可不能再送如此贵重的礼物了。”
说罢,他的眼神却忍不住又瞟向那玻璃佛像,心中满是欢喜。
李文看到知府愿意收下礼物,心里着实松了口气。他清楚,不怕对方多要,就怕对方不收礼,只有收了礼物,后面的事儿才好谈。
李文走上前,把佛像稳稳地递到冯知府面前。冯知府此时内心极想把玩这精美绝伦的佛像,但碍于李文在眼前,他得端着身份,不能表现得太急切。
于是,他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顺手接过佛像,放在一旁,摆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然而,李文敏锐地察觉到,知府的眼神总是不由自主地往盒子那边瞟。他心中暗笑,知道自己的事儿可以说了。
他微微整理思绪,准备找时机向知府大人提出请求。此刻,房间里的气氛微妙,两人各怀心思,那个玻璃佛像仿佛成了连接他们的纽带,一场充满权谋与交易的对话即将展开。
这时,李文开口说道:
“知府大人,实不相瞒,我从家族出来历练,为了方便游历,专门买了个千户的身份。可后来发现,这身份太低了,历练起来没啥意思。
家里长辈们总说,要真正有所历练,最好管理一下最基层,当个县令,这样才能学到更多。”
说完,李文悠然地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茶,神色平静地观察着冯知府的反应。
冯知府听到这话,立刻明白了李文的意图。他微微眯起眼睛,开始思索起来
。一个千户想当县令,可不是件简单的事儿。但眼前这个年轻人出手阔绰,送来如此珍贵的礼物,显然是有备而来。
冯知府深知官场规则,这事儿要是处理不好,可能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可要是能满足李文的要求,说不定还能从他那儿得到更多好处。
冯知府眼神闪烁不定,心里权衡着利弊。他看着李文那气定神闲的模样,暗自揣测这个年轻人背后的家族势力有多大。
县令之位虽然不是特别高的官职,但也不是轻易能给的。冯知府陷入了两难境地,他得谨慎考虑如何回应李文的要求,既不能得罪李文,又不能违反官场原则。
此刻,房间里的气氛格外凝重,仿佛一场无声的较量正在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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