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牛角的重甲曲则显得有些混乱,因为全是黄巾军的缘故,他们我行我素,并不太在乎队形与配合,而更喜欢逞匹夫之勇,毫无战术素养。
“这鱼鳞甲真是浪费了!”冯庄暗自恼怒不已,雷公活着的时候他们不这样啊?怎么现在就这样了?是看不上乃翁?
“重甲曲停止训练!”
冯庄大喝一声,不顾那些老贼满不在乎的表情,径直走到牛角身前,“牛角,这鱼鳞甲他们都穿在身上,你说他们配穿吗?”冯庄转向这些老兵,“当日管亥带着你们在小城东门阻击焦利的州兵,你们做了些什么?一部分人擅自逃跑,是也不是?”
冯庄的声音落下,重甲曲的老贼们一声不吭,显然是默认了。但是他们又觉得冯庄奈何不了他们,所以颇有些光棍的无所谓精神。
“雷公将你们交付给我了,我从雷公死的那天,就发誓,一定要让你们这只部队越打越强,这样雷公才能永生!没有人可以不死,但是不屈的精神可以!攻下临淄之前,我承认,我没有什么资格指挥你们,我既没有粮草,也没有财帛,所以我一直让你们独立在我之外。现在临淄城的粮仓与府库,那里面大半的财货与粮食都被我们抢到了,你们拿什么保卫你们的粮食?就这么吊儿郎当的训练吗?”
冯庄的一席话显然说到了他们心里,一个身量高壮的黄巾老兵从重甲曲里站了出来,瓮声瓮气的说道,“冯郎,你打下了临淄咱们雷公校还有谁不服你?只是兄弟们以前用的兵器杂乱,眼下的铁矛、铁戟什么的不趁手,还是让我等换回以前的兵器!”
“胡大,你用什么兵器?”冯庄记得这个老兵,当日他冲在最前面,将那股匆忙回城的郡兵击溃,那时候他明明用的是铁矛啊!
“俺其实最喜欢用斧头,可现在牛角那厮只让俺用铁戟,俺实在不习惯!”胡大嘟囔道。
“胡大,我问问你,要是咱们去了河北,那白马公孙的骑兵冲了上来,你用斧头够得着吗?”冯庄的问题逗得老贼们都笑了。
“冯郎,你如何觉得大渠帅一定会去河北?”有黄巾贼问道。
“去河北有袁本初和公孙瓒,去徐州谁敢去?丹阳兵已经教咱们的徐州兄弟们做人了!去兖州,那咱们何日才能实现大贤当年的路线图?”冯庄的话显然很有说服力,这些黄巾老贼别的无所谓,但是大贤的话是一定记牢的。
“如今袁绍刚刚做了那冀州刺史,咱们为何不能去冀州再干他一次?”有胆大的想着复刻焦和的惨案。
“那袁绍撺掇公孙瓒打败了韩馥,软硬兼施得到了冀州;他此刻是一州刺史,在冀州雄兵无数,岂是青州这等处处丘墟可比?那公孙瓒时不时想着夺取冀州,我等北上冀州,他会眼睁睁的看着?”冯庄没好气的说道。
“况且,以袁绍的能力与胸怀,他一定会酬谢公孙瓒为他火中取栗,如今之乱世,唯有土地士民才是正道,那袁绍定然会送公孙瓒一处冀州大郡,一是作为公孙瓒的酬劳,二是用来阻挡我青州黄巾的北上,隔绝与黑山军会师的可能性!”冯庄分析道。
“冯郎既如此说,我等明白你的意思了,是怕我等在冀州被那公孙瓒的骑兵消灭?所以让我等苦练阵型与配合,是也不是?”牛角问道。
冯庄点点头,“河北大战不可避免,诸位是做白马将军的马下亡魂还是好好活着,就看你们自己的了!”他说完这句话还觉得难以约束他们,又大吼道,“训练不积极的,将鱼鳞甲与长戟收回,自己去找渠帅,我这边地方小就不收您这位大人物了!”
此时的一副好的铠甲就是保命的神器,这些老兵岂会不知,眼见得年轻的不像样的假司马终于动真格的了,谁会愿意丢掉神器?于是在牛角的号令,王续的指导下,认真训练起来,任由午后的烈日炙烤的满头大汗,依然不敢懈怠。
而在大城的校场里,管亥部的四曲精锐也在训练,不过比起冯庄部的3000人来,就有些敷衍,谁让他们都是散兵游勇惯了的黄巾老贼呢,就连管亥站在旁边监督,也连连点头,属实瞎子给聋子看病,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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