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盛云兮淡淡的道。
“行行,别说一个条件,就是一百个,奴婢也答应你。”
“那好,”盛云兮的语气缓慢却坚定。“从今儿开始,不许在我面前提世子半个字。”
碧月呆住了,“小姐,你……你与世子是有婚约的,你们……”
“不要再提婚约的事!”盛云兮打断她的话。“上一辈口头上的约定,怎么能作数?”
“怎么不做数了?小姐,咱们手里可是有定亲信物的……”
“行了,你能不能别再提这事了?人家苏家都不承认这门亲了,你还一天天挂在嘴边,当你家小姐是没人要的老姑娘,上赶着送?给我留一点脸行不行?你上次乱出馊主意我没有罚你,你倒是还来劲了。”盛云兮的脸色很难看。这个碧月,能不能少给她找事?
穿过来的第二日,她才知道,原身不仅与苏府的世子苏子谦有一门亲,而且为了这个苏子谦,她还丢掉了性命。
十六年前,盛家在京城也算数得上名头的大户人家,原身的父亲盛平当时是礼部侍郎,官位显赫,与宣平侯苏震乃莫逆之交。苏震是国舅,皇亲国戚,在京城也是权倾朝野。当时,苏震的嫡子苏子谦刚四岁,而盛平之妻管氏刚怀了身孕。于是苏盛二人便口头约好定下娃娃亲,如果盛妻生下女孩,便与苏子谦为嫡妻。谁知半年后,盛平因为一桩贪腐案无辜受了别人的牵连,被贬为七品官,带着全家离开京城去了偏远的丰阳县做县令。
这十多年里,盛家与京城的苏家完全断了联系,何况以盛家当时的落魄境况,自然再不敢奢望与苏家联姻,所以盛平夫妻对娃娃亲一事早就断了念头。谁知原身十三岁那年,盛平夫妻先后病重,原身孤苦伶仃,又无兄弟姐妹,万不得已之下,盛平只得在弥留之际告知了女儿与苏家结亲之事,并让女儿带了信物去京城投奔苏家。
盛平夫妇病故后,原身便带着自己的奶娘王嬷嬷以及贴身丫鬟碧月,主仆三人女伴男装赶赴京城顺京。路上,王嬷嬷染了风寒没了,原身与碧月千辛万苦走了整整一年才到京城并找到了侯府。
苏震对原身主仆的到来惊讶万分,总算他是一个比较念旧的人,他收留下原身,将主仆二人安置在后院,却只字不提婚约之事。大夫人傅氏对这一对不速之客更是反感,几次旁敲侧击让原身不要再妄想与世子的婚约,以后会风风光光将她嫁出去。
原身一个穷乡僻壤来的落魄小姐,本来也没有指望能高攀,如果能得侯府的帮衬出嫁,也算有个好结果。然而,当她无意中见了世子苏子谦的风流俊美后,一颗芳心便就此停注在他身上,发誓非他不嫁了。
但苏子谦对婚约一事一无所知,他又是一个特别挑剔又心高气傲的人,怎么可能看上偏远地方来的各方面都不出众的黄毛丫头?他身边多的是才貌双全的佳人。远的不说,就在侯府里,同样寄居在侯府的表小姐傅晚竹便胜过原身百倍。有一段时日,傅晚竹与苏子谦经常在一起吟诗作画,关系十分亲密。
原身伤心极了,却没用一点办法,只能晚上躲在被窝里偷偷的落泪。
碧月眼睁睁看着小姐患了单相思,暗暗着急,想了三日三夜,终于想出了一个馊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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