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廉立刻抽出剑格挡,可对方明显来势汹汹,没打算给他们留喘气的时间。
飞廉看了看自己的马队,心下不由地咒骂了一声。
对方连脸都没露,可自己却少了一半的人。
雷声轰鸣过后,夜又恢复了短暂的黑。
趁着这个安静的空挡,飞廉带人隐蔽了起来。
雨水隔绝了一个小小的世界,呼吸的声音在不断扩大,紧张的气氛在蔓延。
凌烟开始兴奋起来了,她双眼紧紧地盯着对面,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之处。
潮湿、阴冷、黑暗、大雨,原本哪一项都可以造成阻碍,但是长在黑暗的人,黑夜就是他最好的保护伞。
对面的山丘后面露出了一处雨帽的边,在凌烟的右手边,有个人按捺不住,他朝对面射了一箭,结果只是一个空的雨帽。
借此对面确定了他的方位,一记飞刀要了他的脑袋,凌烟早已注意到了这一切,在对面作出回应之时,反推了他的方位,手指一松,一箭,算是还了回去。
不想,在射箭的一瞬间,她见到旁边的阴影稍微闪了闪,她马上反应过来,一个翻滚,滚到了土坡之下,那具在她右手边的尸体也缓缓地滚了下来,她没有理,接着往侧边闪去,身后接着响起几声飞刀的破风的声音,打在土坡上,发出了闷闷的响声。
她侧到一棵树的后面,暗夜帮助她甩掉了对方的视线。她端起弓箭,企图找到那个人。突然耳朵突然动了动,有人从身后包绕过来了。她一个回身,侧倒了一边,照着大约的方位直接连射了几箭,掩护她往旁边撤去。
但是没想到,两个人的距离这么近,慌乱的几步,那人已经逼近她的身侧。
无奈,两个人拿武器当棍,最好的方式就是双方都不让对方有机会出招。
两人几招过去,武器统统都落了地,改为双拳肉搏。
两个人架起对方的胳膊,逼近对方的脸,“嘿嘿,”凌烟猥琐地笑了笑,表情令人不爽,“报个名呗,好歹死的不冤,逢年过节的我再去给你烧点纸,让你在下面过的富裕一点。”
“先留着你的命再说吧!”对面出肘挣开了控制,出拳,格挡,扫腿,两个人彻底纠缠在一起,难分高下。
他一脚把凌烟踹开,随后凌烟的脚底下落了几柄小刀,但她理都没理,卯足了劲儿向前冲去,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身后又响起几声箭声,那把死咬着她不放的小刀再也没放过。他被自己的人处理了。
凌烟借了一下树的位置,跨步上马,拧住了他的脖子,往下一坠,他便倒下身来,凌烟压制住他,趁他还没反应过来,抄起手边的石头往他眼睛上砸去。
一下、两下、三下,一开始他还在反抗,直到脸上的一片肉砸烂了,糊在一起,他才彻底没了反应。
凌烟松开手,从他的身上起来,顶了顶腮,吐出一口混着咸腥血液的口水,踩过他的尸体,捡起掉在地上的弓箭,往一旁隐去。
“烟姐。”小黑迎了上来。
“都处理了?”
小黑点了点头。
凌烟把弓箭往旁边一伸,那个叫小黑的毕恭毕敬地接下。
“轰隆隆!”
凌烟踏着雷声来到飞廉身边,沾了泥的鞋一脚踩上他的脸。
“回去告诉你主子,他若是是想要漕运图,就找滕王殿下去要。”
飞廉愤愤地挣了挣,说完话,凌烟便用箭弓处将他打晕了。
“聒噪!”
“撤!”
黑夜里一群人撤去,留下一地的狼藉。
第二天一早,天亮了,京城里发生了件大事,一夜之间让吏部尚书沦为别人的笑柄。
原来是吏部尚书家的祖坟炸了,被对家有心宣扬,如今被黄口小儿编成了童谣,大街小巷地传唱。
可顾府内自顾不暇,原来是西苑伴随着第一道亮光出现,天空露出鱼肚白,西苑便莫名地起了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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