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甩完手之后,等了一会儿没敢睁眼,因为他认为,自己甩了血液在木头上引燃木头必然会让周围人惊讶惊呼,然后再睁眼不就大功告成了吗?

哪知道周围半天没有惊呼,倒是有窃窃私语之声:

“他干嘛呢?是施法吗?祈祷?什么意思?他的动作是干嘛的?”

陆云吓得赶紧睁开眼,低头一看,木头堆没有着火,也没有任何变化。

这时候小个子男人又说话了:

“你不要想着施法骗我们,否则现在就射死你!”

陆云奇怪,赶紧低头看自己的手,一看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只见自己的手掌不知道何时被磨破的地方已经结了血痂,当然甩不出血液。

陆云心想,活命要紧,所以必须做一件残忍的事情就是自揭伤疤,所以,一咬牙,将其中一个血痂抠破,亲眼看到有一滴血液渗出,这才睁着眼小心翼翼地将血液甩到了木头之上。

这一次,果然,陆云的血液沾到木头之时就立刻将木头引燃,然后很快,眼前的木头堆便燃烧起来。

与之同时,周围立刻产生了一片惊呼,然后慢慢声音转向了疑惑。

正在弯弓搭箭的那个壮汉此刻手开始抖了,一遍抖,一边回头看狃矢,意思大概是,我有点害怕,要不要射死陆云还是先放手往后走走?

狃矢明白,往前走了几步,摘下自己的弓箭,弯弓搭箭,不过箭头冲地,并不对准陆云,但是他的眼睛却盯着陆云,看陆云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这样之前那个架弓箭的壮汉赶紧收手,向后躲闪。

周围的人,似乎除了狃矢、扇子头女人和陆云,都惧怕这燃烧的一堆火。

陆云没闲着,回头对扇子头女人说道:

“你们今天不是有好多猎物吗?给我拿几个小的可不可以,一边说一边比划。”

没人理他,还是盘古,跑回自己家,拿了几个,有兔子、松鼠、好像还有一只是狸,不过这个兔子不是被烤焦那只。

陆云心想,来不及做精细化处理了,简单一点,直接来个叫花子做法吧,反正看起来这些东西的血都已经被放干了。

所以,他将火堆中间掏出一个小坑,然后将三只生的猎物扔到了火坑中间。

然后说道:

“你们给我点时间,等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

哪知道周围顿时嘈杂起来,小个子男更是大喊道:

“你果然是妖怪,坏人,你在献祭,献祭!杀死他!”

周围的人也跟着喊了起来:“杀死他,杀死他!”

陆云赶紧为自己辩解道:

“你们不要着急,就等一会儿,就等一会儿就知道了,什么献祭?我在给你们做吃的,等一下就烤好了!”

一边说,一边防备众人冲上来,一边还用小木棍拨拉那几个猎物,让他们看起来烤的均匀一点。

可是周围似乎有人已经认定了陆云不是妖怪就是坏人,总之就是他在做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所以蠢蠢欲动,拿着家伙,准备上来结果了陆云,不过一个个都在看着扇子头女人,似乎在等候命令。

扇子头女人似乎也很为难,而且觉得陆云放出了天罚,又用天罚来处理猎物,似乎很是不妥,也很可怕,可是让她下出杀死陆云的命令,她似乎又做不到。

因为好奇让她想看看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而且狃矢此刻依然在戒备,这让她放心许多,便不做声色。

突然人群中有一个人喊了一句道:

“你们先不要吵,我好像知道他在做什么了。”

随着声音,一个矫健的身影走出人群,是个男人,这个人长得也很壮实,不过身高也就一米八左右,没有狃矢高,年龄也没有狃矢大,顶多十八、九岁,而且皮肤颜色要比狃矢爷俩白得多。

他穿戴和别人不太一样,因为他身上用各种兽皮做成围巾或者丝带一样缠在腰间和两肩上很多,而且他穿的竟然不是皮裙,而是皮短裤,这个短裤在周围的人里是独一份!

这个人长相很坚毅,不算很帅,但是见棱见角很有威风,大眼睛,宽眼眉,尤其是在额头上戴了一个黄白色的骨头链,脖子上挂了一个串不知道什么动物的骷髅头,大小都有拳头大小。

这个人似乎在这群人里也有些威信,所以他喊过之后,其他人都不出声了。

只见这个人来到狃矢旁边,对狃矢说道:

“狃矢,你看他是不是在学天罚处置动物的样子?”

狃矢似乎也发现了,所以点点头。

然后这个人来到陆云身后,其他人似乎都为他担心,但是他却一点都不在乎。

来到陆云身后,对陆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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