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轮到金刚和付星翰到卧室了,走进卧室金刚从怀里掏出手机拨出一串号码后电话很快接通。金刚简单的把付星翰的要求汇报了下,接着把手机递给付星翰。

“你的要求我答应你,只要你完成这笔交易那么你和ZOO就两清,而我,也会跟寰宇精密解释清楚你和ZOO的关系。”电话里传来一个有一丝熟悉的声音,但是付星瀚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好的,希望我们彼此都信守承诺。”付星瀚点了点头。

“年轻人,听金刚说你的表现很不错。真是虎父无犬子啊……啊……。”电话那头说话的人似乎话未说完就惨叫两声,接着电话就被掐断了。

“喂,喂,你说什么?你知道我父亲?喂……快回答。”电话断掉后,付星瀚拿起电话按了个重拨,可是这个电话却没有任何通讯记录可以使用。

“快,把电话给我拨过去,快……”付星瀚一把抓住金刚的衣服,两次用力却无法撼动对方分毫。

“先生,既然驯兽师挂断了电话,那么再打过去也没有必要了。”

“不是,我感觉他是被人攻击了,刚才电话里面传来了惨叫声”付星瀚话没有说完,手里的手机已经跑到金刚的手里了。电话响了好一阵,就在平时看起来憨憨木木的金刚也开始急躁的时候,电话终于接通了。不过电话接通后,金刚只是说了两句,就重重的舒了口气。然后把手机递给付星瀚,付星瀚一把抢过手机。

“你说虎父无犬子,你认识我的父亲?”付星瀚恨不得钻进电话,顺着电话信号立马出现在驯兽师面前。

“哦?我说过吗?你听错了吧,我说的是呼呼呼呼呼啊,刚才夹了块毛肚,烫了嘴,手机掉火锅了。”电话那头传说中的ZOO最高领导人驯兽师,正鼻青脸肿的拿着电话一本正经的否认自己遭遇袭击的事实。驯兽师讲完后,一支M1911从他的裆部移开。

“胡说八道,你明明刚才说的是虎父无犬子的,我的耳朵不会听错。”

“年轻人,别忘了你是在跟谁说话,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信不信,我顺着电话线过来拧了你的脑袋。好好做事,ZOO会信守承诺的。”电话那头驯兽师说完便掐断了电话。

“金刚,你认不认识我的父亲?”付星瀚面带希翼得问道。

“对不起,先生,第一我不认识你的父亲。第二,我建议你不要对驯兽师这样说话。上一个敢这么跟他说话的人,已经在外太空飘了一年,这会儿估计已经快到木星了。”金刚说完,将电话收进口袋。

“你别以为我付星瀚是被人吓大的,告诉你今天他不给我答案,我什么都不不干了。这破事儿本来就是你们强加给我的,说的好像是我求着你们让我完成这个破任务似的。”

“先生,以我的了解,如果驯兽师不告诉你,你其实也没有什么筹码跟他谈。如果你把这次任务做好,以此为契机,也算是给ZOO立了大功,说不定驯兽师会考虑告诉你想知道的。毕竟如你所说,你并不欠ZOO什么。”

“那……金刚,我能信任你吗?”付星瀚盯着金刚的脸问道。

“先生,信任我与否,不在于我,而在于你。如果你觉得我的话可信,那么我就是可信的,如果你觉得我不可信,我也会完成我该做的,保护你安全离开索菲亚公主号。”金刚语气坚定的说道。

“好,我信你一次。不过丑话说在前面,如果驯兽师真的知道我父亲的下落,我迟早会找他当面问个明白的。”

“可以。”金刚的回答简洁有力。

“好,那么开干吧。”付星汉将自己的头发往后一抹,粉色西装衣领一抖,伸手打开房门。金刚脸上难得出现一丝赞许的表情。“金刚,驯兽师住哪里?总不能顺着电话线去找他吧”付星瀚接下来的一句话,让金刚的脸又绷了起来。

“哦,内部沟通完毕了?”梁小姐见两人出来,抿了酒杯中白色液体一小口后,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小姐,我们时间不多了,你还有心情喝酒……”

“哦?不是酒,是雪碧哦。”梁小姐晃了晃玻璃杯中的液体。

“雪碧?那你还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算了开始做正事了。”

“我们现在需要分工合作。梁小姐我希望你能以最快速度帮我找到一个可以被验证的真的不记名债券的号码,金刚我需要你的化妆盒。”说完,转头观察了下房间。拿出手术刀,呲拉一声割下一片丝绸窗帘。跑进浴室将电吹风,掏耳朵的棉棒,牙刷,熨斗等等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堆到茶几旁边。金刚有些不舍得递过自己的化妆盒,只是当付星瀚打开化妆盒差点把付星瀚和梁小姐下巴给震惊掉。金刚的化妆盒,简直就是一个美妆商店,光眼影,腮红都十几种,夸张的是里面居然还有满满一格各色指甲油。更别提还有各种连梁小姐都叫不上来的小工具。付星瀚看着从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身上掏出来的化妆盒,打了个冷颤,不自觉朝梁小姐挪了挪。不过很快摇了摇头,把心中奇奇怪怪的想法赶走,这个时候可不敢在这些事情上分心。

“私人物品,请好好爱惜。”金刚说完,按照付星瀚的吩咐一把拽过沙发旁边的落地台灯,咔嚓一声就扭断了台灯的脖子,哦,不对,是拆掉了台灯罩子。接着把茶几上的杂志拆开做成一个圆筒罩在灯泡上,调整好角度,让灯光聚集在茶几上。

付星瀚拿出手术刀,用刀尖小心的将船票两面的烫金覆膜揭掉,露出白色的底层。然后用粉底液均匀的涂抹在船票的两面。扯过丝绸制的窗帘反复搓揉抛光,用粉底液彻底填平了纸上的凹痕。接着用手术刀将本来就只有0.5mm的纸张从中间均匀剖开,一分为二。熟练的动作,精细的手法,让曾经的外科医生的梁小姐暗叹不如。

接着付星瀚从化妆盒中拿出两支眉笔,拔掉笔芯,把一根棉棒折断后插入,棉棒被削的跟发丝一般粗细,蘸上用粉底液眼影还有定型液混合的各色颜料。右手悬空,眉笔与纸面成九十度直角,手臂带动手腕开始像印刷机一样勾画起来。三十分钟后,写上500万的金额和债券号码后,一张绘制的精美的美国不记名债券已经初具雏形了。接着付星瀚用吹风机将纸张两面加热后,再分别用不同粗细的笔触,蘸上新调配的颜料重新将线条勾勒了两遍。

付星瀚仔细检查了两张票面,随后用镊子将事先已经准备好的水印标记放入防伪标记处。再将正反两张票面均匀涂上胶水后,将其严丝合缝得对齐压好。盖上丝绸的窗帘布,喷上些须水,用熨斗压住反复熨烫,让两张薄如蝉翼的纸彻底的合二为一。接着在梁小姐和金刚目瞪口呆中,把这张不记名的债券扔进洗脸池中浸泡几分钟,再用吹风机烤干。做完一切后,付星瀚抓住这张几十分钟前还是船票,现在已经摇身一变成为一张挺阔的500万美金不记名债券点了点头。接着付星瀚捏着票面的两端,啪啪拉扯了两下,随手扔在了茶几上。

“这怎么可能?”梁小姐拿着这张绝对可以假乱真的不记名债券,对着灯光反复检查。防伪标记处透过光防伪水印非常清晰,而且从不同角度观察票面的线条和图案其还会变色。梁小姐相信,除非现在有一张真的不记名债券在面前对比,否则根本不可能辨别出真伪。

“嗯嗯,事实上,我在拉斯维加斯是因为手痒画了一些美钞,结果被黑手党的人发现了。他们要我去帮他们造假钞,我迫不得已才回国的。我发誓,我没有伪造过其他任何有价证券,尤其是在中国。”付星瀚见梁小姐目光灼灼,赶紧澄清,这女人老是喜欢给自己安罪名,得提前把话说清楚。

“我们是军火商,可不是警察,即便你真造了什么有价证券,我们也无权过问。时间不多了,我们去见朱诺诺夫吧。”梁小姐抓起茶几上的不记名债券,就想出发。

“等等,我提前说好,这张不记名债券,大家现在可能觉得非常逼真,但是安全起见,只能给对方看,但是绝对不能给他摸。毕竟纸张触感这一关可不是那么容易造假的。”付星瀚叮嘱道。

“果然是狡猾的狐狸,既然这次行动的总负责人都吩咐了,这500万美金,还是你给他吧。”说完梁小姐把不记名债券塞到了付星瀚的怀里。

“这个我可不能带在身上,得放在你的身上,毕竟它是用女人化妆品做的,带在女人身上,如果对方怀疑它的气味,我们也能解释的通。”付星瀚又从怀里把不记名债券掏了出来递给了梁小姐。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只好这样了。我们现在出发吧。”梁小姐,望了望付星瀚,又看了眼金刚,无奈之下只好将债券塞进了自己的小西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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