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该喝灵液了”樊芒道。

无力大骂道:“天天喝,天天喝,这嘴里都能淡出个鸟来。三年了,你知道这三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瞧瞧,把少爷我饿的还有人样吗?都瘦成人干了。啥时候也给少爷我整点荤腥尝尝鲜儿啊”。此时一位约摸十一二岁的少年,面黄肌瘦且有气无力的迈着轻飘飘的步子走到饭桌前。

樊芒慢吞吞的说道:“夫人死前千叮咛万嘱咐,要你每日必须喝三碗灵液,还要你只能吃素。自己答应的,怎能怪我”?

“那就再喝一个月”,少年人忧叹道。

..............

吨......吨.......吨

连喝三碗,嗝~~一个很长的嗝从嗓子里冒出来。

一旁的樊芒,欣慰的笑的嘴都咧到后耳根了,但一行泪却顺着那张稚嫩的脸滚动而下。刘芒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少年叫樊柯。是樊家沟,樊府樊战的儿子,原本家境殷实的樊府;因樊战长年流连在赌坊早已不是昔日的樊府,后被人做局也输掉了最后安身立命的宅子也输了。自知无颜面对祖宗妻儿便投了河。

樊芒是夫人在家中还算富裕是去寺庙上香时捡的,当时不过才三四岁多的样子。因为捡他是那天是芒种,这边给他起名唤作“芒”。日子久了渐渐的他也自发的扮演上了奴才的角色。

约摸着过了一年多夫人便有了刘晨启,而此时此时的樊芒也就五六岁;年幼的樊芒便成了照顾樊柯的“体己人”。

樊柯瞥了一眼不说话的樊芒,看到又在哭哭啼啼的顿时就心烦意乱,一脚踹在了樊芒的胯胯轴上道:“哭,哭,就知道哭一个带把的。跟妇人一般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樊芒一边抹着眼泪,一片拍着裤子上的尘土道:“我就觉得少爷过得不是人过得日子,哪有正长身体日子,天天吃这些个青团,白豆腐啊,夫人为什么能狠心让你吃三年啊?”

樊柯一脸不在乎的说:“我娘说了,只要吃糠咽菜三年,就去把床底下那个盒子打开,然后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咱俩就能成为仙人”。

樊柯一边说一边走到井口拉起一根细细的绳子;绳子另一头栓着一个一指长的小剑,不过并非铁制,而是玉制像是鲜血一般鲜红的血玉。因为长年放在井中,外表附着了一层苔藓。清理掉脏污便带在了身上,这是母亲交代他的,说长年饮用此井中水可延年益寿,强健体魄。

少爷,你看我傻吗?樊芒翻着白眼淡淡道。

樊柯气不打一处来道:“狗东西,还不是你,不给我弄肉吃。少爷这话就冤枉小的了。少爷三年前当着夫人的灵柩说:让我管着你,不能吃肉,不能喝酒,不能勾栏听曲,还得喝灵液三大碗。”

滚.......滚.........赶紧滚........

时间总是抓不住,在你刻意间停留,在你恍惚间溜走。

这天一大早樊柯,天不亮,就爬起来了。鬼哭狼嚎的喊着樊芒的名字,亏得是周围没有邻居不然隔壁怕是要骂娘了。

樊芒~

樊芒~你死哪去了?

本就是在丢了老宅后,在废弃的宅院街道挑了一间还算干净敞亮的屋子做庇护。樊芒就在他隔壁房间,樊柯却喊上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家住在皇宫别院呢。

说话间樊芒,便衣衫不整的小跑着来到近前道:少年是不是“好日子”到头了?樊芒兴奋的搓搓手嘿嘿笑。

樊柯一脸不耐烦道:“去把盒子拿来,就只见樊芒,噘着腚扒拉着。不多时拖着一个用油纸包着的四四方方的盒子走来。

樊柯暴力拆封,打开后却一脸茫然。

不是说做仙人吗?不是飞升仙界吗?不是说好一起吃香喝辣吗?

盒子里只有一块失去光泽的玉佩。还有一封信,信封早已发黄。樊柯不可置信的找了个遍也不见仙人的毛一根啊?

而樊芒却稳重的打开了信封,信里只有简短的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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