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府。

满屋的烛火倒映在迟与年眼中,他端详着手中那只香囊,小小一只,有点丑丑的样子,不太精致,绣工好一般。

第二日他就配在腰间去上朝。回王府下马车时恰好遇见裴钰。

裴钰看了他一眼,荣王与皇帝的矛盾不是一天两天了,裴家只心向皇帝,自是瞧不上这个狼子野心的王爷,颇为傲慢地行礼。迟与年念着当初秋猎时裴钰的善意,从未与裴钰较真。

裴钰抬眼正好看到迟与年腰间,蹙起眉,只一瞬又散开。桀骜的眉眼又顺了下去。昨日他去李府的,却没见着小壬。

想起那个香囊,又看到迟与年。

总算知道李慈为什么这么眼熟了,秋猎之时为裴钰挡箭的小暗卫,就是李慈。

他手放在刀柄上,不由握紧。

“不是说好不翻墙了吗?”小壬不解,一把横刀直直劈过来,小壬一个侧身躲过,动作十分敏捷。

她看着那雪白的刀身,从手往上,视线移到他的脸上,眼色暗沉下来。

“你还真是会骗人。”福源寺他本以为她真情流露,心中愧疚不已,中途她被太子波及下落不明,他撇下军务就去找,本来想去道歉,又想听清楚她话中他不解之处。

就算喝醉了被她锁在在衣柜里一夜她都没怪她,想着灯会时好好聊聊。

结果她就是荣王府的探子。

“你不仅骗了太子,还,骗了我。”他声音隐隐发着怒意。

“逆贼。”荣王与皇上的矛盾已不是秋猎之时那么简单了。荣王如今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裴钰又挥刀,小壬只是躲闪,屋子里狭小,小壬跑到院子里。今夜,院子里没有下人。她本来是要出去的。

刀被裴钰扔了过来,小壬轻功不错,转身跳上房顶。

裴钰抓住她的肩膀,小壬转身掐住裴钰的脖子。

二人就这样僵持着。

“狗贼……”

小壬冷笑一声:“我是狗贼?”

“不是吗?装神弄鬼胡说八道的不是你吗?”

“荣王的爪牙。”

小壬突然松开了手:“那你现在杀了我吧。”

她食指和中指并拢,状似给胸口划道口子:“用那把刀从这里,把我捅个对穿。”

“像上次那样,再深些就行了。”

她越走越近,反而被裴钰推开。“或者不用那么麻烦,直接掐死我。”她低笑得有些疯魔。手还去抓裴钰的手往自己脖子上放。

裴钰木着脸,只听哗啦一声。

身后多出一只手,小壬翻过身去,又落到院子里,刚一站稳一个黑影窜过来,头在小壬腰侧,抓住她腰。

力量上的悬殊是小壬竟不好挣开。正欲点穴,身后裴钰扑过来抱住她双手。

她突然不挣扎了,二人皆是一愣。趁松懈,小壬像条泥鳅一样钻出来,捡起裴钰的刀,就往人身上砍,裴钰要躲,被小壬一脚踢翻。

皮肉破裂,刀扎进另一个人肩胛“啊——”,元听被扎住动弹不得,小壬转身就去擒裴钰。

堪堪过了几招,小壬作为暗卫,更善偷袭与暗器,有些吃力,闪开裴钰的拳头,转头衣袖里射出一枚袖剑,裴钰躲开。

刚一回头,小壬就到了跟前,一股白烟散开。

裴钰轰得到底。

她又回头看元听。人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

“你……”

小壬随便塞了一颗药丸人就昏了。

小壬学了一声悠长的鸟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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