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寿见徐鹤态度坚定,也便不好再争辩了,只默默回了声:“师兄多保重,师弟记下了。”
关于二人的师父海欧子的近况,徐鹤实在是难以启齿,况且说了也没什么用,徒增烦恼罢了,便就隐匿不表了。
一旁隐藏的姜红儿、张云恒二人此刻也现了身,徐鹤为彼此做了引见。当徐鹤问及徐寿今后的打算时,徐寿说道:“既然我已经成功潜入了这神州侠义堂,而且还混了个铜牌身份,不妨就将此事做到底吧。我想继续留在神州侠义堂,打探消息。正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徐鹤却有些担心道:“此事不妥,倘刚才不放走那徐定标,或可如此行事。只不过,现今师弟的身份恐已泄露,再潜伏下去,怕会招来祸端的。”
徐寿的态度很是坚决,争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那徐定标虽是离去了,却并不妨事。据我猜测,他必定会逃之夭夭的。光凭他出卖神州侠义堂和一枝梅这一条,就足够死上好几次的了。他绝对不敢再现身了。更何况,退一万步讲,即便他够胆露面,人口两张皮,他说他有理,我说我有理,神州侠义堂信不信他还两说呢。”
徐鹤见徐寿主意已定,且分析的又不无道理,也便不再相劝。况且,真要对付神州侠义堂,还真就缺个“卧底”的。徐鹤心中不由得暗自高兴,这徐寿是出息了,这几年中必成长了不少。于是,便嘱咐了一番,让徐寿见机行事,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便立即抽身而退。
临走之时,又留了一份“大礼”给徐寿。要说这份大礼,那绝对够分量,后来直接将徐寿的“铜牌”换成了“银牌”,成为了地位更高的十二司财使者之一,也就是接替了徐定标现在的位子。
徐鹤、姜红儿、张云恒三人则再次踏上了寻找真相之旅,这次的目标当然是昔日扬州知府,今天的江西布政使马文锦。
一路之上,倒也并不寂寞,张云恒一门心思沉浸在那丹道周天神功的修习之中,稍有空闲便专注琢磨,认真习练。如此一来,徐鹤和姜红儿得以惬意畅聊,如同情侣般相依相偎了。
事实上,因海欧子传功徐鹤之故,突破了丹道周天神功第八重境界后,徐鹤的心境竟也是更加豁达了。不再如往常一样太过执着于悲伤与仇恨的念头之中。尤其是,每每修习丹道周天神功后,心中的仇恨便似淡了一丝。似乎海欧子不仅仅是将自己的内功注入了徐鹤身体里,也将他那看破尘世的淡定从容心态转给了徐鹤。
故而,此次的江西之行,徐鹤并不急于找到那脏官马文锦去弄清事情的始末了。反倒觉得,当下的状态才最是值得自己去体验的。活在当下的感觉,更透着一般幸福劲儿。
三人缓缓前行,这一日来至一处小镇,名叫石隶镇。这石隶镇虽是乡野之地,却也靠着“匡庐奇秀甲天下”的庐山,变得甚是热闹。
三人信步走着,不觉来至一处酒店。这酒店规模着实不小,是三开间三进楼房,合计一十八间房子,盖得雕梁画栋,颇显金碧交辉。三人抬头望去,店名“望山楼”,群山小村镇上竟藏了如此“上得了台面”的酒店,也着实令人诧异了。
三人上了楼来,只见桌椅皆是紫檀木制,墙壁上挂了些名人书画,座位也甚是清雅。三人沿窗而坐,叫来一桌上等酒席,正吃着间,忽听得一阵嘈杂的“蹬蹬蹬”上楼声,一下子奔上来足有二三十个人。为首的大汉,身长九尺有余,橘皮脸,竖眉毛,豹目鹰鼻,年纪约摸三十几岁。
再听那楼下边也有人声扰嚷,那橘皮脸大汉对着楼下喝道:“把这小子绑在树上,待吃饱喝足,再收拾他。”
楼下又有人争道:“这小子嘴巴很不老实,不如一刀了结了,也省得听他叨叨,更省了许多麻烦。”
橘皮脸大汉斥责道:“休要胡说,还能不能好好吃个饭了,一刀杀了是痛快,弄出那许多血腥味,好不恶心的。他叨叨,你拿袜子堵了他的嘴不就得了。”
原来,这橘皮脸大汉还是一“讲究人”,对“饮食文化”还颇多在意的。
徐鹤三人向窗外看去,楼下边也有二三十号人,把一青年绑在了一株大树上,弄了两人专门看守。
你道那青年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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