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想不到，王小川忽然追求起赵敏来了。赵敏中等模样，叽叽喳喳，没有女孩子的温柔，倒有男孩子的豪气。同系大多数的男生都把她称作“敏哥”。王小川外形英俊，风流倜傥，是校学生会主席。歌咏比赛，足球比赛，文艺晚会，什么活动不是他主持？写诗，足球，唱歌，样样拿得起！是大学里的“三栖明星”。尽管这个词被杨学军质疑为“语法不通”，程志远讥为“三窟狡兔”，但是一提起“三栖明星”，全校都知道这就是指校学生会主席王小川。王小川也颇以这个称谓自得。许多同学原以为他准和“校花”李雅芬是一对儿。美女配英雄嘛！但是这个不少女生心中的白马王子，现在开始追求起赵敏来了。更没想到的是，李雅芬竟和默默无闻的林梦好起来了。杨学军认为爱情永远是古怪的，不可捉摸。程志远认为爱情就像浩瀚宇宙中的“黑洞”，不可思议的背后一定是没有被发现的真理的大海。
王小川给赵敏打饭，占座，借书；请赵敏跳舞，吃饭，看电影；生日，情人节送花，送礼物。“一笔不小的开销”多年以后王小川总结道。赵敏呢？不冷不热，照单全收。但是始终把关系限制在普通同学这个范围内。她到底怎么想的，谁也不知道。
一天下午，李雅芬和赵敏手拿书本来到校园内的小树林散步。
雅芬问赵敏：“小敏，你到底怎么想的？”
赵敏低头走了一会，叹了一口气，忧郁地说：“我总觉得王小川有点居心叵测。”
李雅芬笑道：“你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
赵敏问雅芬“你说王小川和林梦谁好？”
雅芬笑道：“当然是王小川好了。他是三栖明星嘛。”
赵敏生气道：“让给你好了。我不稀罕。”
李雅芬笑道：“你没看《红楼梦》吗？各人只能得自己应得的眼泪。我相信我应得林梦的眼泪。他也应得我的。”
赵敏嫉妒道：“先别高兴吧。岂不闻：世事无常，白云苍狗！”
李雅芬看了一眼赵敏，低头默默无语。
赵敏自悔失言，忙岔开话题，道：“对了，你爷爷的事怎么样了？”
雅芬心里并不怪赵敏，只是触动了她从小多愁善感的情怀。爷爷的话题让她更加伤感。她不愿多谈，淡淡地说：“还是那样吧。”又问赵敏：“你爸爸什么时候来本市就任市长啊？”
赵敏叹道：“就快了。”
雅芬笑道：“那你就快要是市长千金了？恭喜恭喜呀！”
赵敏也笑了，道：“你以为市长千金好当吗？你总得分辨别人对你的好，是真心对你还是对你爸爸的乌纱！你看王小川从前对我多冷淡呀，现在殷勤不断。”
雅芬诧异道：“你不是说同学中只有我知道你爸爸的事儿吗？就像我爷爷的事，同学中只有你知道，林梦一点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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