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信看了云间一眼,对方也正看着她,她知道他想说什么,对他微微一笑:“江湖官府十来年扑捉她都未果,今日被你们抓到也是功德一件,为民除一大害。”

云间轻轻一笑摇头。

“老夫不是阴魔手,老夫不是,你们弄错了。”阴魔手大叫。

南蛮上前一把扯掉她假胡须,冷笑::“还想抵赖?你说不是就行了。”挥刀想给她来个三刀六洞。

阴魔手又大叫:“我不是我不是。”

云间蹙了蹙眉,他想说,但不想当着人面暴露自己是什么样人。

言不信不耐烦:“不管你是不是,你毁我护山阵,我废你双手,算扯平,如果你是那魔头也祸害不了人了。”话音落,她随手折断一根树枝去砍阴魔手双手……!

说时迟那时快,南蛮手起刀落抢先砍去,在这电光石火间,瘫软的阴魔手“嗖”得奔掠而起,像颗弹丸般从地上弹起,巧妙的避开南蛮砍下的刀锋,展开她老鹰爪子般的手向言不信胸口抓去……!

这一切的变故只在须臾之间,站在她近的南蛮和北向根本还未做出反应,人已经离开他俩视线。

言不信是冲向阴魔手杀她,刚好是面对面相迎。

言不信刹住脚步,勉强后退几步……!

阴魔手的爪子离言不信胸口只有两寸不到,她脸上露出狂喜,就像饿了很久很久的人忽然看见一盘香喷喷的红烧肉放在面前,即便粉身碎骨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抢来,做个饱死鬼的决绝!

“碰!”的一声,阴魔手像一只死狗一样四平八拉的落到地上,姿势还是那个恶狼扑食的姿势,脸上喜色还未退,嘴巴鼻子眼睛耳朵里汩汩的往外冒血。

云间儒雅的理了理衣袖,晨曦微微,微风徐徐,吹起他的衣袍轻轻荡漾飞扬。

言不信厌恶的看了眼趴在地上阴魔手,转头对云间笑道:“云间公子好功力好身法,昨晚公子对我是手下留情又留情,不然我得死多少回呀!”

云间笑笑,神色间有点羞赧,却更添魅色。

“你,你们算计好的,卑鄙!”

阴魔手恨声。

言不信轻蔑的一笑,抬眼看南蛮:“你可以报仇了,想怎么弄死她就怎么弄死她,对付恶人就要更恶毒的手段对付,切莫宽松。”

很久没出声的东子上前踹了一脚阴魔手,“你这毒物,还说自己不是,现在还想抵赖?你要害别人,别人乖乖等着你来抓,反将你一军就是卑鄙?这是什么毒逻辑?”

其实在言不信折树枝时对云间无声的说了几个字:“我做诱饵。”

南蛮出刀很慢很慢,慢的像是那不是把销铁如泥的战刀仿佛是快盾铁,带着他多年伤痛和仇恨割着阴魔手的脚经手经。

阴魔手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清晨的琨顶山山谷,眼泪鼻涕流了一地,以前她比这更残酷十倍的摧残那些美丽的姑娘,她听着她们哀求声,撕心裂肺的哭叫,却乐在其中。

北向西头用手指塞住耳朵,平静的看着南蛮对阴魔手实施酷刑。

言不信眼角抽动,转身看云间,他正和东子聊着天,见不信看过来,云间马上抬眼看她,

“我理解仇恨藏的久了,会窝成一快铁球,遇到仇人时就用这个铁树砸碎仇人每块骨头方解心头之恨,但阴魔手似乎是猫命,十年间,江湖高手对她是赶尽杀绝,可就是杀不绝,每过一两年又活了过来。”言不信道。

师父当时和她说这话时她不明白什么意思。以为这阴魔手真是猫命杀不死,现在有些明白了,那是对她有仇的人都想她生不如死,让她馋馋死在她手上亲人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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