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做什么呀?我是你的什么人?”
顾南北可不上当,叹息道:“过几天我要去求败堂,此去恐怕十死无生,所以想最后看你一眼。”
张冉冉的神色一变,“江湖上的传言是真的,你和刀皇有什么瓜葛?”
顾南北从怀中取出一张发黄老旧的信,“给你看了也无妨,你也不是外人。”
张冉冉伸手接过,其上字迹娟秀,承载浓浓感情。
“吾儿南北,若见此信,娘信汝已解奇毒。娘纵于地府,亦愿报神佛恩。娘本天蚩神教圣女,后被送西子湖。”
“娘为魔门,不得欢,又逢武明玉歹毒,遂携汝离。儿可远幽静地度过此生。若念仇怨,勿冲动,往神教总坛习极业哀祸经,或可复仇。”
张冉冉看完久久不言,心中翻江倒海,她万万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样复杂的内情。
这封信是在这次搬家的时候从母亲最后的遗物,二胡的琴匣中找到的。要不是小毛贪玩,他或许很久都不会知道原身的母亲还有一封信留给他。
张冉冉的心情很复杂,既为顾南北的身世而感到怜惜,也为顾南北对她的信任而感到欣喜。
“你娘她说的对啊,你可不能冲动。刀皇是天下有数的天人高手,那是超脱的境界,不是我们能够想象的。”
顾南北淡淡道:“我要先斩了武明玉!”
“那是明玉公主,当今圣上的堂妹!”
”我要杀谁,并不会因为他的背景身份而改变!”顾南北说的掷地有声。
张冉冉歪着头仔细的看着顾南北,“这样一来,你不仅要应付刀皇,还要应付当今的朝廷?如果哪个女人和你扯上关系,那她一定很倒霉!”
顾南北被噎了一下,“这就是你宁愿做花魁,也不想跟我好的原因?”
“哼!我都说了,我这是另有目的!”
顾南北不再纠缠此事,又问道:“袁华去哪了?”
张冉冉眼中露出浅浅的笑意,“怎么?你吃醋啦?“
顾南北义正言辞:“袁华作为我天残道的弟子,我自然关心他。”
“他被我送去月轮宫咯,肺经被点了一剑,以后怕是会像个肺痨鬼一样…”
“他真是个苦命人呐!”
张冉冉转移话题道:“几个月前我收到消息,刀皇的一个儿子死啦,应该就是那位中毒的。”
顾南北露出冷笑:“死了活该,也免得我去收拾他。”
“要不等师父来了,我求求她,让她缠住徐质行,你再动手吧!”
顾南北心中一动,问道:“要你师女出手代价怕是不少吧?”
张冉冉白了他一眼,“总比你送命去强吧?”
外面突然传来喧闹声。
“哐当!”门被一脚踹开。
几个富家公子打扮的人冲了进来,其中一个公子抬眼就见到顾南北和张冉冉低头窃窃私语,简直就是耳鬓厮磨,顿时气的胸口起伏,青筋暴突。
“春妈妈,你说苏苏姑娘不在?那为何她这里和这小子卿卿我我?”
春妈妈站在一旁一脸尴尬,对顾南北递了个眼色,意思是说,对不住公子,我尽力了,拦不住!
张冉冉转过螓首看了一眼,“你解决吧,说话的是长江帮的少帮主,后面那位可就巧了,是神医门的二公子。”
顾南北伸手搂住美人的小腰,一脸挑衅,“什么人打扰我的好事?作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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