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半夜过家门不入,折返去小姐妹的家里安抚她入睡……小璐你这种行为在影视剧里,是很容易将情感剧升格为悬疑惊悚剧的,知道吗?”
白轻霞搓着之前陆璐带回来的“棉花糖”,没好气地看向门口刚准备换鞋的陆璐。
“因为弥彩绫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她的性格你也知道,一贯都要强,能这么轻易被我看穿,足以见得今天她的精神很不稳定。”
何况她还不是普通人。
那个报废的电击器,说明弥彩绫现在已经产生了一些觉醒的苗头,陆璐不觉得放任不安与疑虑在她的心中增长会是个好主意。
“……可是你的行为超级危险的诶。”
“为什么这么说?”
“趁着阿绫精神不稳定、内心空虚、缺乏安全感的时候,你这样以英雄登场的形式介入了她的生活,会极大地增加她对你的依赖的!”
“是这么个道理,但她和我们一样都快成年了,也不是小孩子,只要给她时间梳理好情绪,是能够自己走出这种心态上的困境的——阿绫的自尊心,不会允许她一直在我们面前表现出软弱的一面的。”
弥彩绫的反常,陆璐没有发觉吗?
她只是装作不知道罢了。
陆璐知道弥彩绫和自己其实是一类人,都是骨子里不肯低头示弱的倔脾气,区别就是,自己从多年前身边就黏着一只自来熟又厚脸皮的青梅竹马,把她的“心之壁”都磨没了,而弥彩绫一直以来都是孤独的一个人,这种固执已经和自尊心结合为一体。
所以陆璐了装傻,照顾了弥彩绫的自尊心,而她也相信,弥彩绫心里边也清楚这一点,但既然没有戳穿,弥彩绫也顺着陆璐留的退路下坡。
弥彩绫这些年,心里边装着颗定时炸弹,都这么过来了没有发展成扭曲的三观,只是人别扭了一些,陆璐对弥彩绫的自我调节和精神韧性很有信心。
“……我总觉得小璐你在走钢丝,随时有玩脱的可能。”
“说什么怪话呢,你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意有所指的隐喻。”陆璐仿照着白轻霞搓“棉花糖”的动作,怒搓她的脑袋,“还有,这小家伙能发电的,以后小心些。”
“哈哈,不打紧!老墨都夸我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用不了多久,哪怕它是能发出十万伏特的电耗子,我也能把它揉圆搓扁!”
白轻霞左捏捏,右拍拍,不知为何,在陆璐手上还时不时对她产生戒备姿态的“棉花糖”,对白轻霞完全不作抵抗,任凭她揉搓也不生气。
“它和你投缘,你愿意养着也没事,”
“好耶!小璐给它起名字了吗?”
“它长得像块变色棉花糖,就叫棉花呗。”
“呜咕——!”
小家伙似乎是能听懂人的说话,对陆璐这随便的取名表达着不满——但不满也没用,在这种问题上,白轻霞向来是对陆璐的决定全部肯定的。
“好,那从现在开始就叫你棉花了!”
“咕唔咕……”
…………
此后的几天里,白轻霞白天上学,晚上去“私教”那里补课,回家搓棉花,顺带全天候盯梢弥彩绫——她可不希望多出一个“竞争者”……虽然她自信有多年的感情积累不会输,但谁又能保证陆璐不会被弥彩绫呈现出的反差感攻略呢?
不过经过几天的观察,弥彩绫确实和陆璐说的那样,自我调节的很好,在学校里还是和平常一样的高冷刻薄且具有攻击性,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你可以停止这样奇怪的举动了吗?”
这天下午,弥彩绫忽然主动找到白轻霞,说道:“今天老班都找我谈话了,他怀疑我是不是暗地里欺负你,才导致近段时间反常的表现……你在课间偷偷跟踪我的场面被很多人看到,都开始流传起很离谱的流言了。”
弥彩绫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她会承受不住关于自己的流言蜚语,原以为自己的防御已经垒的很高了,现在发现只是进攻者没找到弱点破绽罢了。
“最离谱的版本是,我对你做了一些很可怕很下流的事情,然后你身为受害者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这说明阿绫你的人缘很差诶。”
“……虽然事实就是这样,不过为什么你会特别现在强调一遍?”
“因为对我出手这种流言能传播出去,说明很多人下意识地觉得阿绫你有潜在的犯罪天赋,阿绫,你应该反思一下自己平时表现的有多么无法无天啦——难道说,阿绫你会以自家有钱有势来恐吓那些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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