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

话音还未落下,林惴手掌并起,化为手刀。

一掌劈在叶璇的后脖颈处。

叶璇只觉对方身影眨眼间就消失不见,下一刻又听到曾长海的喃喃低语。

正想回头看去,就觉得后脖颈传来剧痛,随即眼前一黑,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叶兄!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我可怎么办啊……」曾长海连忙膝盖着地,蹭着地面不断靠近叶璇,口中大喊,眼泪飙出。

随后一下扑倒在叶璇身上,拳头捶着地面,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只是这眼神却是时不时地瞄一眼后方的林惴。

“行了,他没死,还有你当南某看不见是吗?你唬得住他,你唬不住我。”

林惴神情古怪的看着曾长海这副人精模样,想必是笃定了今日自己不会出手击杀与他。

“啊啊啊……天地良心啊,南兄你怎么能这么说呢?那可是我的手足亲朋啊,我的至交好友啊,我不能没有他……”

曾长海并没有因为林惴的戳破感到任何的尴尬,相反自己那自认为感人的表演依旧卖力的表现着。

“啧……你再这般模样,南某可保不准,你俩是谁先死在我的面前了。”林惴的眉头轻皱,实在是被这无赖整的有些烦躁,若是这无赖依旧如此,自己这一顿的酒情,可算还完了。

“嘿嘿,南道友果然神通广大,一双慧眼洞察世间万物,我这等小伎俩肯定是逃不过你的眼睛,佩服佩服。”

曾长海听闻对方语气一变再变,连忙将脸上装模作样得眼泪、鼻涕伸手一擦,一把抹在叶璇的衣衫之上。

站起身来,对着林惴一脸讨好的笑着。

林惴则是,用手抹了把脸。

本以为自己这拍马屁的功夫已经是世间罕有,没想到这位更是世间高手。

“曾兄,你走吧,我今日不想杀生,带着他一起离开我的视线。”林惴挥了挥手,转过身去。

他今日实在是提不起杀心,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个曾长海这门见风使舵的功夫算是到家了。

“南兄!留步!我能问你,你是何处宗门的修士吗。”

曾长海脸上出现忧郁之色,出声打断道。

“哦?对我有兴趣?要知道你问我的根脚,在修行之中可是大忌,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林惴饶有兴趣地重新转过身来,只是神情极为平静,看不出一丝情感变化。

“不,不,不。南兄误会了,我观南兄与我爱好相同,都爱那杜康之物,我这修为虽然在你面前如同纸糊。”

“但是你要论这酿酒,我敢说,整个南北域,我曾长海可是我一流!”

“就是南兄你也知道,如今南北域被这狗日的邪祟搅得翻天覆地,我本来的宗门也在这场浩劫中,消亡殆尽。”

“我只是想着收个徒弟,或者再入一宗门将我宗的这门手艺,传承下去。”

“所以不知道南兄能否将我引荐一二,一是我也能有个生存保障,二是也全当不至于埋没了这个手艺,你说是吗,南兄?”

曾长海搓着双手,一脸希翼的看着林惴,双眼中甚至都闪出了精光。

“可是我没记错,你刚刚与那叶璇传音,说什么再让长老给你取上几瓶,难不成宗门在你我二人谈话之时,就灰飞烟灭了?不可能吧。”

林惴自然是知道,此人的话语真假参半,自己也起了收此人进入自己宗门的打算。

毕竟自己宗门的那个侯逍遥就如同一个酒桶一般,即使自己这家底再怎么被嫣儿托起来,也遭不住那人天天喝水一般的喝法。

只不过这人墙头草一般的性格,还需要自己再试探一番。

“诶……这个……我敢跟你发誓,我现在立马脱离原有宗门,被南兄引荐进入贵宗,天地为鉴!”

曾长海伸出三只手指,指向天空,一脸信誓旦旦的说道。

“南某,可不信一些人的发誓,我还是信一些我能掌控的人和事。”

林惴伸出手臂,一把按在曾长海的头上,手指猛的发力。

口中念念有词。

林惴的神识瞬间探出,侵入到对方的神魂深处。

曾长海刚想说些什么,却被林惴立刻打断。

“放开心神!不想死就按照我说的做,你还会有一桩大机缘。”

曾长海这才悻悻地收回脖子,依言照做。

“分魂奴印”

林惴口中低喝一声,一道印记刻在对方的神魂深处。

一股剧烈的疼痛从神魂深处传来,曾长海不禁猛哼一声。

“好了,这是我宗的坐标,你可以选择稍后跟我一同回去,或者你先处理好自己的事情之后,按着坐标自行前来。”

林惴伸手向对方眉心轻点一下,曾长海顿时感觉本来因种下奴印的产生的混乱之感,荡然一空。

另外一个清晰的地图样式的坐标,出现在脑中。

曾长海站稳身子,躬身抱拳说道:“多谢南兄成全,我还有一个不请之情,能否将我这兄弟,同样收入门下,一同孝敬贵宗。”

林惴闻言看了一眼倒地不起的叶璇,心中暗忖:“此人光看心思,不是复杂之辈,倘若利用的好,对自己言听计从也不是什么难事,收入门下倒也还可以。”

曾长海见对方眉头皱起,还以为在权衡自己这位叶兄的价值。

索性一咬牙,右手伸入裤裆之中,掏出一个破烂的储物袋来。

“南兄,这是我在一上古秘境所得的宝物,但是任凭使出浑身解数,我都不能将其打开,想必里面定有不俗之物,我将此物献给南兄,还望南兄成全我与叶兄二位兄弟。”

林惴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心中我就是一喜。

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意外惊喜,只是这拿出来的位置,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不是那么的靠谱。

林惴故作姿态的皱起眉头,看着递来的破旧储物袋,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继续开口说道:“我该如何信你?只凭你这只言片语?”

曾长海却是听过对方所言后,立马扒开上方的破旧储物袋。

一个刺绣精美的小型包袱出现在手中。

林惴见状,神识立马探去,但是刚一碰到,便立马弹开。

“好东西。”林惴心里默念。

“南兄,你看此物,神识不侵,水火不坏,定然不是凡物,所以我想凭借此物,劝南兄收下叶兄,若是南兄执意不收,我也再没有任何办法。”

曾长海一阵肉痛,今日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若是傍不上眼前之人的大腿,自己可算亏的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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