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樊城之战与开辟江夏战场的设想被曹昂明确,针对曹昂提出的各项部署,聚在身边的一众谋士,有针对性的,有计划的进行完善。

这期间所敲定的种种事宜,所展开的各项调整与调动,再次让曹昂感受到谋士班底的重要性。

尤其是发动大规模战役下,没有各管一摊子的谋士,没有擅长某一方面的谋士,哪怕麾下猛将如云,也不一定能取得最终胜利。

打仗打的确实是钱粮不假,这拼的就是双方战争潜力,在这方面,曹昂节制的四郡跟刘表所领荆州相比,占据的优势并不突出。

还好荆州内部出现问题,加之曹昂先前在南阳推行各项新策,使得双方的距离被无限拉近,甚至曹昂方面隐隐占优。

如若不是这样的话,曹昂敢一意孤行的伐荆,结果必以惨败收场,甚至闹不好啊,曹昂节制的四郡都要丢掉。

这等机会难得,可谓是难得一遇。

也恰是这样,曹昂麾下这帮谋士,尽管有顾虑,有担忧,但依旧选择支持曹昂,且这个态度,是随着一场场仗打下来后,变得愈发坚定了。

这也是曹昂伐荆开启之初想达到的。

不过目的是达到了,但麾下这帮谋士却没有一个敢懈怠,敢放松的,因为伐荆之战到现在,算是迈向新的关口了。

一旦敢有任何疏漏,必将会面临巨大挑战。

闹不好先前所取优势都将丧失掉。

一连十余日。

局势紧张的汉水以北,今下局势更加紧张了。

樊城。

“砰砰砰!!”

“咻咻咻!!”

交替不绝的撞击声、破空声响彻云霄,荆州兵扼守的樊城,遭受着曹军组织的一轮轮远程打击。

“有文则挂帅攻打樊城,某坚信此地定能被我军夺占!!”

城外,曹军中军所在。

立于战车上的曹昂,观察着前线战场实况,神情露有几分轻松,“为了有效吸引荆州注意,为我军各部完成调防,如果没有文则在此统筹攻城,只怕扼守汉水一线的荆州兵各部啊,势必会展开反扑的。”

“公子说的没错。”

在战车旁骑马而定的鲁肃,露出几分怅然道:“文则将军接连不断地展开攻城,固然使我军麾下军需折损不少,但却有效帮助各部完成调防,关键是叫拨到其麾下的部分新卒,都逐步适应了战场氛围。”

“不止是这样。”

阎象双眼微眯道:“在樊城一带战局紧张下,荆州上下注意皆聚焦在此,这使甘宁所驻邓县,李典所驻蔡阳,不仅完成了兵力调整,还加强了城防修缮,如此能确保荆州即便展开反扑,我军依旧能扼守各处,以确保收复的南阳旧地,章陵郡不会遭到突袭,这对我军加强对上述之地掌控,亦是起到了积极作用啊。”

阎象的这番话讲出,让聚在此的一众人,无不生出各异思绪,尤其是袁涣,他知道阎象讲这些话何意。

但凡当初的袁军,能够想自家公子所领大军,麾下将校及各部,彼此间没有算计与掣肘,能够绝对服从统一调令,那么袁军势力断然不会倾覆的。

调麾下精锐增补别处,徐盛、陈到、邓展、吕常等将没有丝毫犹豫。

叫孙香挂帅去攻打江夏,孙香非但不推诿,相反还甚是激动。

让幼军全体赴各地驻扎,曹铄、夏侯衡一行绝对服从,甚至还斗志高昂。

叫攻打江夏的各部,带走俘虏的荆州兵参战,以减轻樊城前线压力,没有一个推诿的。

叫轻伤的归队,叫伤势有些严重的,调往粮道各处边养伤,边协助转运,那就没有一个叫苦的。

就为了伐荆这一战,曹昂算是将能利用上的力量,全都给高效利用起来,这本身就是不简单的。

见识到这些的阎象、袁涣如何能不感慨?如何能不多想?这也叫他们明白一点,曹昂能取得今下的成就,那靠的可不单单是身份那样简单!

“大兄,既然我军已完成各项调防,孙香所部也已通过章陵各地杀进江夏,那接下来的樊城之战,是不是该真打了?”

此等态势下,曹彰看着前线战场,在听到鲁肃一行所讲,遂抬头看向曹昂道:“我军如此大费周折的展开远程打击,却迟迟没有派兵攻打城池,甚至连樊城外护城河都没有填上。”

“即便有后方输送大批军需,可也经不起这样消耗啊,即便眼下不真打,至少也要叫护城河给填上吧?”

樊城外修建的护城河,不仅宽且深,关键是引的水是来自汉水,这导致寻常手段想堵住护城河极难。

曹彰的话,叫不少人看向曹昂。

随着时间的推移,曹铄、夏侯衡这帮二代被派往各地镇守,今下仍待在曹昂身边的,就剩曹彰、夏侯楙等少数,这也是他们的年纪太小了,不然也会被曹昂给派出去的。

“樊城的仗怎样打,看文则的想法。”

在道道注视下,曹昂却表现平静道:“既然他到现在,都还没有向某提出攻城,那就代表眼下还不是时候,等等再看吧。”

曹昂的话,叫不少人暗松口气。

尽管眼下的战况很急,但越是这等态势下,反而要越沉稳才行,尤其是在筹谋种种调防与部署时,曹昂明确叫于禁挂帅负责攻打樊城。

那就很忌讳一点。

随意插手和干预前线。

毕竟在汉水以北战线,可不止于禁所领大军,还有甘宁、李典所统大军,如果上述两部知晓这些,那是否会想别的呢?

军队是讲规矩的。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想要做到令行禁止,那作为战役的发起者,指挥者,就必须要先做到以身作则才行,否则底下的人,如何会坚决服从?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曹昂断然是不会去做的。

……

相较于汉水一线的种种,彼时的襄阳却是另一番场景。

襄阳城。

荆州州牧府。

“你说什么?”

刘表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看向吕介,言语间带着颤意道:“曹军杀进江夏郡了?这怎么可能!!”

堂内坐着的蔡瑁、蒯越、蒯良几人,无不露出各异神色的看向吕介。

“这绝不可能!曹军哪儿来的兵,能调集起来杀奔江夏去!?”蔡瑁一脸难以置信,盯着吕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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