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有一种十分显著的地方特色,人们经常三五成群的围坐一团唠唠家常,说说闲话,他们经常将自己让为不可思议的事情进行忘乎所以的讨论,我经常听到他们谈论有关村里的一个“老人”。这不襟令我对这位老人产生好奇,在这种好奇心的驱使下我来到了老人的住处,一间有毛草搭建的屋子在如今高楼耸立的时代显得格格不入,我向草屋里头喊了一嗓子,心中莫名的多了些许不安,转身想走却被一声苍老的声音叫住,心中更加不安起来,我回身礼貌问好与其交谈了几句,他便请我进去喝茶,具体交谈了什么我已记不清,只记得他在谈笑间便给我讲起了他的故事,他将两杯茶水倒好放在面前便开始讲起了故事。他说:我的一生是复杂的、是混乱的、是充满悔恨的、但同样也是美好的。

我的家庭是残破的、是不堪的,我的母亲在我大约十岁的时候因一场车祸永远离开了我,司机被有关警方抓住,父亲在母亲死亡的忧虑和法院诉讼的长时间等待中跳入河中悲恨的死去,我原本温馨和睦的家庭一瞬间在我的精神上轰然倒塌,只剩下我一人独自在这现实中完好如初的房子里徘徊。

在政府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我获得了近五十万的胜诉金,不久在一些亲人(具体为什么是亲人,我自己也无法做出合理的解释,不明白自己和他们有什么亲属或者血缘上的什么关系,即便如今我也依旧不知道该叫他们什么或者称呼什么)的帮助下我安葬了我的父母,他们得以以另一种方式生活在一起可唯独遗忘了我。政府给予了我许多的补贴,可因年龄尚小的缘故工作人员决定由一对较亲亲属代我管理,一时间我那所谓的亲人挣着、抢着、相互撕咬着的想要收养我为了我父母遗忘我所做的补偿以及政府给予的一些待遇用我亲属的名义赖上了我赖在了我的房子里。

我很喜欢巴尔扎克曾经说过一句话“有些罪过只能补赎不能洗刷”他们以为这些补偿就可以抚平我在这段时间所受的苦难,他们狠心的的将十岁的我丢进狼窝的亲属群里天真的以为一群狼会善待掉进了口中的羊,羸弱的我在这所谓的亲人眼里不过是一份毫不费力且不可多得的“报酬”我想那时的我在他们眼中应该是一只充满了天真的、大的、肥的绵羊吧!十二岁时他们已经将我的身体掏空,我从肥的大的绵羊变成了只瘦的干煸的绵羊,我父母遗留给我的五十万遗产一被他们刮尽,等到我十五岁时我的羊房也就是我的房子已是他们的私有财产,三年过后,我依稀记得那是一个“晴天”阳光给人母亲般的温暖,狼狈的我如我的毛草屋与现在耸立的高楼一样和那天的人们显得格格不入他们脸上都洋溢着笑容,我成了一只没有羊毛的羊,多年鲜美甘甜的绿草给予我的羊毛被他们无情的收割,政府给予我的些许补助被他们以另一种方式所占有,当时我所剩下的不列乎一身皮肉二两骨头,我想要不是他们怕强行霸占他人财务的事情败露被社会所不容我现在早就被他们榨干最后的价值成为他们鲜美的羊骨汤了。

那天在我还未跨进家门,就听见了狗叫,汪—汪—汪的叫个不停,没等我有所反应狗的主人就从屋中走出,我伸出手指着狗刚要询问我那所谓的亲人便露出了野兽的本性,唾沫星子满天飞似的朝我袭来,一时间我有些难以置信目光呆滞的看他吼叫听耳朵不进去一点,只记得他在吼叫完后给了我八百块钱,作为这八年相处的人情,在转身离开时口腔汇集了一口浓痰吐在了进门的门槛旁一声不吭的便进了他的家,一个我视为房子他即将扎根的家。我先是站在门口愣了一会便走了,心想我在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也是时候让这个房子重新焕发家的温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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