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适合杀人越货的夜晚,陆景再次“蹬蹬蹬”,在屋顶上跑动,目标直指县令府衙。

县令府衙分三进,占地颇大,陆景废了半盏茶的功夫找到了周安景的寝房。

房内烛火悠悠亮着,看来周安景还没就寝。

陆景捏了个隐身诀,蹑手蹑脚走到窗台下,探头一看,周安景身穿寝衣,坐在桌旁翻着书册。

书册有些眼熟,陆景定睛一看,原来是诗集。

周安景翻来覆去翻看诗集,找不到一丝诗集的秘密,烦躁地揉揉眉心。

他明明看到这诗集在陆景手中换了副模样,怎么到了他手里又成了诗集?

好不容易拿到线索,到了手里却成死物,京城那边催得急,难不成去找那陆景?

到时候她又缠上来要给他说媒怎么办?

哎,头疼。

陆景却对周安景这一番动作有另外的解读。

翻翻诗集,想看看月娘送了章秀才什么秘密,结果什么都没翻出来,啧啧,头疼!

要不要去问月娘呢?若她觉得唐突怎么办?那岂不是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于是烦躁地起身踱步。

陆景觉得自己身负重任,身为合欢宗修士,怎么能让有情人这么烦恼呢?!

这就是她的不对了!

陆景拿出一根一头封闭的小管子,又掏出一个小瓷瓶,打开盖子,向小管子倒出粉末,然后把瓷瓶收好,翻转小管子至平,打开封闭的另一侧,轻轻往内一吹,粉末飘进了寝房内。

周安景在房内来回踱步,思考着解决问题的方案,当然,去找陆景除外。

蓦的睡衣袭来,周安景透过窗看了看天色,发现确实不早了。

他打了个哈欠,收好诗集,卧倒在床上,没一会儿就进入梦乡。

今天他又做梦了。

从小到大反复做梦,一开始害怕,后来习惯了,再后来还能像旁观者一样看着梦境,评头论足。

他一睁眼,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一片红,红绸、红花、双喜帖……

很明显,这里有人成亲。

周安景也很熟悉接下来会发生的剧情。

他目光向下,惊讶地发现自己身着红色,赫然是新郎喜服。

他了然,这一次他不再作为旁观者,而是成了当事人。

他隐隐有些期待,作为当事人的感觉,又是怎样的?

成为新郎,对梦境的感知更为清晰,他甚至能清楚听到院外欢喜吹打、熙熙嚷嚷的声响,热闹极了!

院中又是另一番景象,安静极了。

他伫立在院中,紧张又忐忑不安。

她会来吗?

她……会谅解他吗?

这时“哐当”一声响起,门被打开,他看到穿着新娘服的女子走了出去。

“绣娘……”他有些无措,说在等另一个女子也不妥当。

没想到这位叫绣娘的女子温婉一笑:“没事,我陪你等。”

他心里不是滋味,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继续翘首等待。

在漫长的等待中,一位红衣女子翩然而至。

她飞入远中,站定,对着他们两人福了福身:“恭贺新婚之喜。”

笑意盈盈,情真意切。

他陡然慌了神,双手不知道往哪放,想解释,却被红衣女子制止。

“什么都不必说,我新学了舞蹈,舞给你们看,算是给你们新婚贺喜了。”

语调轻快,神舞飞扬。

然后双手呈兰花之姿,开始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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