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呐?
相位空悬,只是放出两个丞相的位置,让我们来争抢。
那么,这些日子岂不是白忙活了?
血白流了?
人白死了?
上卿姚贾的谏言不但昌平君芈启心里不满,宗室成员也非常不满。
部分心存野望的外客官员也不太满意。
纷纷出班奏报:
“奸相把持朝政大权,故意延后大王亲政时日,当诛!”
“启禀大王,臣不敢苟同上卿之言。吕相擅权日久,不可拖延,当断则断。”
“时移世易当变矣。”
“大王已然亲政,当剪除吕相羽翼,伸展王权,才可威服天下。”
“相邦之位不可空悬,恳请大王三思。”
“……”
闹大了!
看着朝堂上群情激愤的样子,罗成当足了透明人。
不过,大概意思他也能看明白——很多人想杀吕不韦,而政哥的意思好像不愿意下手。
至于相权之争什么的……他暂时还没想那么多。
他只想看政哥是什么意思。
然后根据政哥的思路走。
政哥不表态之前,他继续假装不存在。
随便朝堂大臣们怎么争吧。
毕竟,对他而言吕不韦死不死的都是无所谓的事,只要确保政哥活蹦乱跳,不被毒丹毒死就行。
“吕相不能罢!”
就在罗成冷眼旁观的时候,原本跟他一样躲清闲的赵高突然抱着芴板出班奏报:“禀大王,臣以为吕相治国有方,世人皆知,不可轻易罢辍。”
“且,吕相乃是大王仲父。”
“受先王所托,为陛下治国引政师出有名,突然罢辍,乃是陷大王于不义也。”
“依秦律,相邦无过不可罢。”
“正如上卿所言那般,吕相只是稍受病痛困顿,待病痛尽去还可为我大秦出力。”
“譬如相邦以杂家之学闻名于世。”
“又置问天阁,率饱学之士编纂《吕氏春秋》,千金难改,名震诸子百家。”
“乃是我大秦文萃所在,岂能说罢就罢?”
“依臣所见,大王当派侍医尽心为吕相医病,待其精神完备,还要承担开科取士之重责。”
“因此,非但不能罢相,还要重赏吕相,以觞其功。”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罗成不可思议地看着丹墀下侃侃而谈的赵高,感觉好像从来不认识这个人似的。
难道,这厮要说的话,其实是政哥想表达的意思?
人家政哥肚子里的蛔虫嘛。
否则的话,按照赵高这个老银币的行事作风,应该会选择谁都不得罪地做个老好人。
不会顶风冒火地跟绝大部分朝堂大员对着干。
“臣有所惑。”
正在罗成诧异的时候,驷车庶长嬴係突然出班:“请教大王,敢问中车府令,开科取士乃是何意?”
不对劲啊!
昨晚才从客卿那里听到广设学馆的建议,今天早晨就听到了开科取士的消息。
说二者之间没有联系,打死嬴係都不会相信。
肯定是大王跟心腹重臣在密谋着什么。
这件事得弄清楚。
毕竟,按照那位年轻客卿的建议,为宗室子弟广设学馆的话,必然会培养出大批优秀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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