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急匆匆边出地府,王老五边解释道:“鬼门关的牛头马面收了你这么多钱后起了玩心,临时偷闲躲净,致使鬼门关无人把守,不少已经进了城的鬼听说此情,心生歹念,那些有些道行的鬼趁乱又跑出去了。”
“你们地府的安保是纸糊的吗?刚暴动过一次,现在又有鬼逃出来去。”
“之前那是意外,地府已经派阴差去捉了。这次是事故,地府要我们解决。”
我有些生气:“凭什么?这不是以势压人吗?”
“这是地府的明文规定,任何人都不能越界。但酆都大帝听闻此事,思虑后还是派阴差去抓捕了大部分鬼,只留下了一些鬼让你去抓。这样,既能不违背规定,又能帮我们个大忙。”
“为啥是我去啊?”
“谁让是你给的钱。”
“那不是你偷牛头的钱吗?”
“反正我没给牛头钱。”
此时我真想摸着他的脑袋,用一种蔑视而及其狂妄的语气对他说:“王老五你这个王八蛋”!可是实力间的极致差距让我放弃了这个想法。
当年我上学的时候有个长着一身腱子肉的校霸,他每天都在我们班里不分高矮贫富地收保护费,无非是穷的少收点,富的多收点。当时大家每天都怨声载道,可是都敢怒不敢言。直到有一天,我奋身而起,结果被他狠揍了一顿。从此以后,我便认识到了一个道理“不要与强者较劲”。
虽然王老五看起来麻麻赖赖的,但凭他能凭空撅断我自行车前轮毂的本领与“铁拐李”的身份来说(我可怜的自行车!),此老头绝对不能和那些每天在公园里下象棋的老头相提并论。
我摆出一张比哭还难看的笑脸:“那我怎么抓鬼啊?”
“从明天开始开始,我会加重欢你的训练,争取让你在下个月前学会道教正一派的基本符箓之术,好早日拘鬼。”
第二天,王老五从里屋他自己的神像下抽出了一本破破烂烂的繁体字古书。
我拿来一看,只见此书封面上用毛笔写着“正一经”三字。
“那这本书我要都看懂吗?”
王老五撇了我一眼:“你又不正式入教,就每天闲下来的时候看看就行了。”
我想到一点:“《正一经》不是失传了吗?”
王老五很不高兴:“你忘了我是谁了吗?”
我掏出手机,在某蓝白色搜索软件上写了“铁拐李”三字。然后,手机因为没有信号而搜索失败了。
“什么破地方?!”我愤懑道。
“别搜了,这个地方方圆十里都没信号。”
我把手机放回兜里,王老五深吸一口气,把书上的灰尘全吹到了哪吒的头上,把哪吒飘逸的头发弄的脏兮兮的。哪吒尖叫着跑出去洗头发,独留下我和王老五在屋里。
按照一般的小说套路来说,一位武功高深的老头与一名英俊潇洒的美少男独处一室,剧情的下一步应该是老头两掌拍的美男后背,只听“啪”的一声,老头吸出一口浊气,说句类似于:“我已将全部功力传送于你”之类的话,然后那位可能是丧失双亲的美男子就会以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眼角泛起泪花,说出一句十分有深度的名言。随后两腿轻轻一蹬,使一个旱地拔葱的功夫窜上房顶,再左脚踩右脚地飞向仇人的府宅,只留下一个孤苦伶仃,丧失内功的老人家。
我十分兴奋,眼中冒星地看着王老五能变出一件什么样的道门法器。
王老五又转过身去,从柜子里取出一个长方形盒子来。他打开盒子,从中取出一柄古色古香的拂尘来。
王老五手托拂尘对我说:“这柄拂尘,是我刚建立管理局时所用,现如今,我便将它传于你。”
我颤巍巍用双手接过拂尘,激动道:“有此拂尘,我定能扫平一切妖魔鬼怪!”
听我说完,王老五话锋一转,问:“谁告诉你的拂尘是收鬼降妖之用了?”
“难道不是吗?”
王老五夺过拂尘,掸了掸他衣服上的尘灰:这拂尘是用来扫灰的。”
“那你总不能让我拿着一个扫灰器去收鬼吧?”
“又不是让你去捉类似于山魈,画皮之类的极恶鬼,就让你去抓一些从地府逃出来的流窜鬼,你想要多好的神器啊?”
“那你总要给我点有实质性作用的东西吧!”
“唉~”我只见王老五轻轻摇了摇头,然后用右手一抖拂尘,左手把拂尘的毛拽住。轻一用力,拂尘杆的后段裂开,从中出现一把短匕首。
“哎呀!”我立马转变了态度,用双手托过那把深藏不露的拂尘仔细把玩。
“你现在觉得这把法器好不好啊?”王老五嘴角显出一丝笑意,很显然,他这个B装得特别成功。
我边把玩这把法器边不经意问道:“那你现在用什么?”
哪吒此时洗完头发走进来,他听见我的问题,给出了一个正常的答案:“王老五是铁拐李,他肯定用的是拐杖嘛。”
我见王老五嘴角上翘,便已知哪吒回答错误。我先冲哪吒摇了摇头,然后看向王老五。
王老五从衣袖口中抽出一物,我定眼看去,见其:有小臂长短,圆润如棒,通体用桃木所制,上刻各种道家符文。
“切~~”哪吒十分不屑:“跟嫦娥仙子使的捣药杵一样。”
“不要妄下定论。”我用手止住哪吒讲话,因为一般到了这个时候,总会有反转的。
果不其然,王老五一按木棒上的按钮,便有一道光闪出晃了我的眼睛,我下意识闭上眼睛,就听见哪吒惊呼一声。我睁开眼睛,见王老五那木棒上出现一亮闪闪,明晃晃,令人汗毛竖立之物。
我与哪吒异口同声道:“三棱军刺!”
自此之后,我一直在家与小院的两点一线中度过。每天起来一大早就带着哪吒去王老五的小院里联系功法,中午拖着一副疲惫的身躯回到便利店后,还要被肖世琥用一种“我都懂”的眼神盯着,下午就在便利店里帮忙,闲下来就看看王老五给我的《正一经》。
终于在某一天,王老五批准放我一天假,让我休息休息。我就像是一直紧绷的橡皮筋突然放松下来,感觉到了深深的疲倦。谢过王老五,我支撑着身子回到了便利店。肖世琥见我如此,从柜台上拿起一白瓶药丸如谄媚般献上。我拿来一看,竟是大名鼎鼎的——六味地黄丸!
“滚犊子。”我有气无力地挥挥手。
哪吒见此药,竟不由自主的红了脸。
你是个男的你脸红个啥?——我在心中发出狂吼。
“哈哈哈~”肖世琥见我如此,也就没开玩笑,继续去当收银员了。
十二点多的中午本是天中间气最盛的时刻,可我竟觉得如此困倦,已经到了沾床就着的地步。
一觉起来,向窗户看去,已经日薄西山。我穿好衣服下了楼,便利店正处于空闲时间。看向收银台,那里正有两人盯着电脑谈得火热。
我好奇,探头去看。电脑屏幕里,白展堂正和李大嘴他娘摇骰子,且比赛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白展堂已经摇出了三六十八点。
哪吒云:“你觉的李大嘴他娘这局能赢吗?”
肖世琥云:“这怎么赢?”
我插嘴云:“他娘摇出了十九点。”
两人聊得那叫一个投入,根本没有搭理我。待结局揭晓,两人不约而同倒吸一口凉气。
我一拍哪吒脑袋:“他娘就是断指轩辕。”
“哎呦!”哪吒叫了一声。
肖世琥转头见了我,两眼放光:“铣哥,听说你能看见鬼了?”
我大惊,看向哪吒,哪吒被我瞅的心虚,低下头来扣手。
我咳了一声,用些比较结巴的声音道:“啊——这个——是。”
“那你会画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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