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好了，她懒得记仇的。”林见鹿淡淡地说，“刚刚跳起来打你那一下，大概就是她今天运动量最大的动作了。”
果不其然，她走进来这间休息室之后只干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闪现到季风面前打了他一下，第二件事是被季风拎到沙发上后，顺水推舟地倒在沙发里躺尸。
程曦哼哼唧唧了好一会，然后问道：“我开门过来的时候，是不是听见了爆炸声？”
“我们也听到了。”
“哦，我还以为睡眠不足导致幻听了。”
“对你来说，一天睡二十三个小时都不会够的。”
说着，林见鹿在工作群里发了条消息：“把爆炸源查出来，立刻马上。”
没过几分钟就有一位穿着黑丝套裙的OL妹子跑进来，恭恭敬敬地把平板递到她手上。
“我看看。”程曦抢过平板，“哦，远郊的那座废弃炼钢厂啊。”
“记得是几年前某个姓杨的老板开的，后面因为资金链断裂跑路了，听说还带上了自己的小姨子。”
“我也是本地人，我咋没听说过这回事。”季风挠挠头。
“你那时候才几岁？”程曦嫌弃地看了他一眼，“那会我都读大学了，杨氏企业也算本地比较出名的企业，当然，我是说倒闭之前。”
季风忽然有种问她到底几岁的冲动，但想到这姐们是自己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而且貌似对身高年龄什么的很敏感，这话问出来可不得了，在世界树得被穿小鞋穿到死了——
“局长，那你今年几岁啊？”苏霜序满脸好奇地问道。
气氛又尬住了。
季风无比僵硬地一点一点转过头去看苏霜序。
老妹啊，又干了一回这种事，说明你看人下菜的本领还得再练练，答应我千万不要当读不懂气氛的话题终结者好吗？该死！这妞儿的卖身契该不会从三十年变成五十年吧？万一导致我也被连坐就不好笑了……
“18岁零120个月！”程曦大声说道，声音都带上了一丝哭腔，“老娘永远十八岁！怎么？你们有谁不服气吗？”
“……”
季风差点一口血喷出来，心说为什么世界树都是这种神人在上班？这脸皮也太厚了吧？得亏能说出零120个月这种计量单位出来？冷笑话冷得是要把南极的冰层给冻回去吗？难道全球变暖忽然就在这间小小休息室里被拯救了？
程曦又哼唧着在沙发里打了个滚，看起来完全一副邻家小孩在撒娇的样子，然后一骨碌滚到季风身边。
“就你叫季风是吧？”她恶狠狠地说道，“我记住你了，等着。”
“曦姐，你别吓他了。”林见鹿无奈扶额，“比起这种事，我更想知道杨氏炼钢厂那边发生了什么。”
“你想让我干嘛，直说。”
“‘那个程曦啊！你去帮忙在xx地方开个门！’……之类的。”林见鹿面无表情地模仿着她在电话里的口气，听上去有种莫名反差萌。
程曦勾勾手指：“那就把坐标给你曦姐拿来。”
“平板里有。”
“哦。”
她扫了一眼平板，然后用双手在眼前合成一个封闭图形，对着休息室的门，像是在比划着什么。
剧烈的白光突然在休息室内绽放，刺目得几乎要让季风睁不开眼，而等到白光消散时，门却并没有发生什么不同，依然是那扇雕有黑色花纹的实木双开门。
“走吧。”林见鹿一马当先地走在前面，“记得带好武器。”
“啊？”季风懵了，“去哪里？”
女孩没回答，打开了那扇门。
门后，不再是熟悉的世界树洁白长廊，而是一片仿佛刚被轰炸过一轮后的焦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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