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只是一起普通的因矛盾导致的杀人案件,未曾想李福金、李福江两兄弟居然是职业杀手。

当真相如剥茧抽丝般层层显露之际,其带来的震撼实在令人惊愕不已。

可惜这个李福江有勇无谋,致使事情败露,倘若李福金——也就是那具无头尸还活着的话,他们两兄弟恐怕还能再逍遥多年。

“常丰是怎么联系上你们的?”林世安问道。

“还是通过我兄弟做中间人。”李福江答道。

“你口中那兄弟是何人?”李知县厉色问道,“劝你从实招来,即使你不说,我们也会查出来。”

李福江仍在犹豫,似乎有所顾虑。林世安见状,使出内力,推了推还插在李福江身上的宝剑的剑柄。

李福江疼得连连叫喊,脸上露出痛苦之色。

“我说,我说!他……他是锦绣坊的老板宫士平。”李福江急忙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

“锦绣坊?听起来颇为耳熟。”李知县神色疑惑,微微皱起眉头,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莫不是平海县和丰乡里最大的那间布行?”王捕头在一旁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问道。

“没错,大人。”李福江连忙回答道。

“哟,我说呢!锦绣坊几年前不过只是一家小布行,短短几年时间,居然能经营成如此规模,甚至还有城里的人专门来他家买布。”王捕头拍了拍手,感慨地说道。

沈滢、林世安皆是外地人,对平海县并不熟悉,只有王捕头知晓这锦绣坊的来历。

“王捕头,你可认得那宫士平?”李知县在台上微微眯着眼,神色严肃地问道。

“回大人,我也曾去过那锦绣坊。我娘子听闻它名气大,便让我给她选几匹布带回家做衣服。别的倒没什么特别的印象,那里的布料绝大多数都是普通款式,但价格却高得离谱,简直是狮子大开口。”

王捕头微微皱起眉头,陷入回忆之中,“说来也怪,那条路上曾经有好几家布行,锦绣坊只是其中之一罢了,并无什么特别之处。后来……”

“后来如何?”李知县追问道。

“后来那条街的布行,只剩下锦绣坊一家,别家总是突然就关门大吉,我今儿算是明白了……”说完,他慢慢踱步到李福江身旁,冷笑道:“原来是你们两兄弟的成就。”

“你们第一次杀人后,那宫士平怕是狠狠地尝到了甜头。”王捕头微微皱起眉头,“后来,定是又利用你们二人又为他清除了更多竞争对手,自己的生意之路瞬间就变得畅通无阻,才让这锦绣坊在众多布行之中一家独大。呵,当下他或许只需要花几十两银子,便能雇你们为他办事,可从长远来看,这却能让自己的店生意更好,财源广进。”

“都说商人重利,亦需存善念,而这宫士平为了利益不择手段,全然不顾他人的性命,实在是可恶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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